赵无忌皱皱眉,疑惑道:“到底怎么回事?殿下给朝廷的急报不是说东胡来犯,宁州危在旦夕嘛?”
赵牧忍俊不禁将整件事简单说了一下。
“你,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谎报军情!”
赵无忌听完气的脸都绿了,满眼怒火。
谎报军情,这可是重罪。
而眼下又是太子之位空悬的关键时刻,若此事让朝廷那帮文官知道了,就算秦骁是皇子,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
赵牧却不以为意瘪瘪嘴,满不在乎笑道。
“爹,没事。”
“姐夫早就想好了。”
“若朝廷追问起来,就说经过将士们浴血奋战,又重新夺回了丢失的城池。”
赵无忌听后,嘴角如触电般,一阵抽搐。
这是把朝廷当傻子玩。
胆子简直大到没边了。
他眼睛一瞪,愤怒呵斥。
“胡闹!”
“这种事是随意就能遮掩的?”
“殿下不懂,你也不懂嘛?”
“立刻带我去见殿下。”
“简直胡闹!”
这事一旦传入朝廷,仅谎报军情之罪,就够秦骁喝一壶的。
他必须尽快跟秦骁商量一下对策。
赵牧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
给赵无忌、赵虎他们包扎了一下伤口后,便启程回宁远了。
回去的路上,赵牧忍不住问道:“爹,那些黑衣人什么来历?为何追杀你们?”
“郑岳那老匹夫派来的。”
“什么?”赵牧顿时怒不可遏,眼睛血红:“这老东西,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嘛?”
赵无忌怒目呵斥。
“爹,这老东西派人杀你,难道就这么算了?”
赵牧眸中怒火汹涌,一脸杀气腾腾。
见自家儿子还是这么冲动,赵无忌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你呀,还是这么莽撞,沉不住气。”
“眼下什么档口?”
“殿下为何来宁州,就是想低调发展,积蓄力量。”
“你现在去杀那匹夫,不是在给殿下添乱嘛?”
劈头盖脸一顿训。
赵牧被训的耷拉着脑袋,不敢犟嘴。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若敢坏了殿下大计,老子打断你两条腿!”
在赵无忌凌厉的眼神下,赵牧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一路快马加鞭,他们总算进入宁远地界。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不少村民在开垦荒地。
赵无忌看到微微蹙眉:“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牛?”
只见那些村民几乎一家一头牛。
旁边还有些半大的孩子在一旁放羊。
宁远。
赵无忌也曾来过。
在他印象里,宁远百姓就一个字——穷。
别说家家一头牛了,就算是整个村子也未必能有一头牛。
开垦荒地全靠人力。
更别说养羊了。
可现在,几乎一家一头牛,还养起了羊。
赵无忌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扭头一脸纳闷看向旁边的赵牧。
“这里真是宁远?”
赵牧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