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沈家身上一联想,圣上难免惊怒。
他甚至在想,要想什么办法发落了沈氏一族。
可顺修容摇了摇头。
“沈家不知,就连臣妾,也不过是入宫在太后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才略知道了一些皮毛而已。”
见圣上脸上仍有疑窦,顺修容轻轻一笑,如芙蓉初绽一般清丽。
“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的母亲同太后之间不睦已久。臣妾的娘亲是继室,在太后眼中,不及故去的沈夫人那般合她心意,甚至太后还担心臣妾的娘亲会苛待已故沈夫人留下的一子一女,在娘亲入府之后,还特意赐下了两位身份尊贵的如夫人入府平分恩宠。娘亲深恨太后已久,若真知道此事,为何不会在臣妾入宫之前便告知,好让臣妾拿住太后把柄。甚至,她自己也能靠着这个秘密在府里日子过得和顺一些,何至于被欺辱成如此模样?”
她毫不遮掩地在圣上面前自揭其短。
“臣妾也不怕圣上您生气,当年入宫的本不该是臣妾,而是臣妾的长姐,沈家的大小姐。她是故去沈夫人所生,自然更得太后的看重。可长姐不愿意为妃妾,她是个读书读得有些痴傻了的人,一心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这般感情,深宫里从来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