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叔父婶婶,好似心绪不佳的样子,我在考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继续!”秦如海斩钉截铁道,“要了解,当然就要了解全貌,何况你父亲遇害之事,我还不甚明了!”
作为烟海城的城主,他怎能知晓答案近在眼前,却视而不见?
秦如海说完,看了失魂落魄的妻子一眼,给她建议,“你若不想听,可以先回房去。”
柳如烟有些恍惚地摇头,倔道:“我没事!”
秦沫白道:“多谢叔父为我父亲考虑,那好吧,那我就接着说。”
只是她还没开口,秦如海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邹氏,她只是一介凡人?没有修为在身?”
秦沫白惨笑着点头。
心道,就是那么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俗女子,却是轻而易举害死了她父亲,她修真,到底又是修了什么?
“一个凡人,就如此……”
秦如海喉结滚动了几下,干咽了几口唾沫,惊现不可思议之色。
他其实早该发现。
在其说村民、村长之际,那难道还不明显?
只是他宁愿相信,那邹氏,是一个什么神秘莫测的人物,也好过只是一介凡人,让他来得不是滋味。
“是啊,只是一介凡人……”
秦沫白深深叹了口气,“但就是那么个凡人,却是造成了修真者都无法办到的奇诡事件,令人不可小觑。”
她拢了拢秀发,再度开口。
不过初时恹恹,说着说着,情绪就再次激愤起来。
“那邹氏,被他们村里的人,安排到他们村后独居,虽然他们村长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要靠近她,他们村里的人,也有自觉。”
她语调一转,“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什么例外?”
秦如海再喝了口水,寂寂开口。
他今天喝的水实在够多。
不过也只有如此,方才能压压他心头的烦闷之情。
他已经破罐子破摔,烦闷之情已经超过了阈值,是以只当故事一样听。
秦沫白道:“那邹氏,有一个近邻李婆婆,从来都是十分疼爱她,将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
“那个李婆婆,年入花甲,耳聋眼又瞎,但那不是关键。”
“关键是,别人都不敢去看邹氏,偏偏她要去!”
“俗话说,老顽固,老顽固,不过如此!”
秦沫白抽着这个点,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才接着道:“不过那个李婆婆,去看邹氏,却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