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睡。”
殊玉没有说话。
老太太道:“桑翊,去给少夫人搬个凳子过来。”
……
红烛高烧,却不是新婚夜该有的浪漫,婚房里坐着一屋子李家人,都看着高人在房间内舞动。
桑翊看不懂那道士在跳什么,只是听他口中念念有词,不时拿着一把剑在李逢春和殊玉周身晃动,然后又是点火又是烧纸,显得很忙。
将近半个时辰,屋子里烟熏火燎,那道士终于结束了做法。
“少夫人命格太硬,最近不要出东房,需得身体格外强健之人接触送水送饭,等七日过后,才能走出院子,不然,她会给少爷沾上晦气。”
道士说完话,便走了。
李家人千恩万谢地送了高人,老太太一回来,就给殊玉下了禁令。
“这七日,逢春媳妇还是不要走动的好,所有吃食叫下人去送,你们……”
老太太环视一圈,“桑翊,你身体好,就给少夫人送饭吧。”
其余下人面面相觑,同情地看向桑翊。
桑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被同情的地方,道了声是。
当夜,殊玉便住进了东院。
白日里为了成婚,殊玉自然没能好好吃一口饭,桑翊知道她饿着肚子,看她安顿下来后,便提着食盒,隔着门道:“少夫人,盒子里有些点心,我给你放到门口了。”
院子很大很空,桑翊的话在晚上都有了回音,更显得东院清冷寂寥。
他说完话,没听到殊玉回话,想是她不大方便,转身打算离开。
“吱呀——”
门开了,桑翊转身,看清了殊玉的脸后,微微出神。
殊玉已经揭了盖头,正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
她已经洗下了白日的妆容,此刻脸上并无脂粉,显得有几分疏离。
可正是这几分疏离,使殊玉显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美得不可方物。
桑翊一见到这张脸,反射性地觉得脊椎处有点难受。
接着,他已经不由自主地问道:“少夫人?”
话一出口,桑翊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殊玉看着桑翊,觉得这个护卫,竟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们都说我是丧门星,你家少爷都被我克得躺下了,你不怕我克你吗?”
殊玉边走边问,话问完时,已经走到了桑翊身边。
桑翊高出她很多,殊玉仰头看着他,“我现在靠你这么近,克到你了,可怎么办?”
桑翊的双脚之下似乎生了根,一步也不想挪开。
他看着殊玉的眼睛,鬼使神差道——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