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先起来,有什么诉求跟我说。”
安溯溪在旁边介绍:“这是咱们厂的副厂长,能做主。”
听到副厂长三个字,地上跪着的女同志才有了动静,她动了动嘴唇,嗓音沙哑的开口:“我要见侯建民。”
“同志,侯建民家不在这,已经找人去喊了,你起来,跟我到办公室说。”
女同志执拗的很:“见不到侯建民我是不会起的。”
这时,夏央溜溜达达的过来:“同志,你是侯建民什么人啊?”
那女同志看了一眼夏央,倒也没有隐瞒:“我是他女儿。”
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不对啊,我见过侯科长的孩子,没这么大啊。”
“也不长这样啊。”
“咋回事啊,厂里的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空穴不来风啊~”
“....”
周鹏程看到夏央的时候,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因此也不说话,就看着夏央发挥。
夏央就跟听不到周围的议论似的,她相当热情的握住女同志的手:“原来是侯科长的女儿啊,那就是咱们厂自己人,你说说来就来嘛,何必闹这一出呢。”
那女同志警惕的盯着夏央:“你跟侯建民关系好?”
“倒也不是。”夏央相当诚实了:“我俩有仇。”
“所以,少女,你要不要进来跟我说一说他的把柄?”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避着人,端的是光明正大。
女同志也是个死犟的:“我要见到侯建民才进去。”
“别这么死板嘛,侯建民那缩头乌龟,说不定听到消息就不来了,那你怎么着?”
女同志一顿。
“要我说啊,你有什么要求跟咱们厂里领导说,厂领导都是公正的人,肯定能给你一个说法。”
夏央语重心长:“咱们闹一场,总得给侯建民一个教训吧,你就听我的,准没错。”
女同志神色松动些许。
夏央再接再厉的劝,终于劝的女同志松口了:“我可以跟你们进去,但我要求当着你们厂全厂人说。”
哟呵,这姐妹聪明啊。
这样一来,就算拿不出证据钉死侯建民,也能搞臭他的名声,让他人人喊打。
这是恨到骨子里去了啊。
不过夏央做不了主,就看向周鹏程。
周鹏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以,我带你去大礼堂。”
女同志收了白布,踉跄着站了起来,夏央扶了她一把。
得到了一声谢谢。
夏央微笑:“不用谢,应该的。”
围观的大家伙,见当事人都走了,爱看热闹的就跟着往大礼堂移动。
那厂里的家属们,进不去厂里,急的直跺脚。
包括段柏南和段五叔。
没办法,厂里的规定就是规定。
好在夏央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良心,她跟段柏南说:“晚上跟你说,赶紧上班去吧,快迟到了。”
段柏南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另一边。
大礼堂里。
候盼儿看到坐满了人的大礼堂,有一瞬间的退缩,但想到侯建民的绝情,眼里又充满了恨。
周鹏程抬手压了压吵闹的人群,问:“女同志,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一说。”
侯盼儿大步走到台上,面向全厂的工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起腰后说:“我叫侯盼儿,家是平林县黄杨大队的,我是侯建民的亲生女儿。”
“今天迫不得已的打扰大家,就想问侯建民讨一个公道。”
“十八年前,侯建民以跟我娘是包办婚姻的名义,单方面离了婚,却要我娘帮他照顾爹娘,给他们养老送终。”
“这期间,侯建民没有给过一分钱!甚至,甚至我还有一双弟妹,一个十五,一个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