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乡间的小路上。
段柏南和夏央互相依偎在板车上,段柏宇坐在前面赶着牛车。
牛车上放着夏央和段柏南的全部家当。
两个箱子一个柜子,其他东西都放在里面了。
“媳妇,冷吗?”段柏南把夏央的双手捂在怀里。
他背对着夕阳而坐,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眼眸亮的惊人,夏央看的心痒不已。
俯身凑上前去,在他唇角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看着你,我火热的很呢。”
段柏南非但不害羞,揽着她的腰,抱了抱她:“我也是。”
他心里清楚,小媳妇今天闹这么一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替他出气。
他被不公平对待许多年,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大家眼中的混混,渣滓,就连亲爹妈都这么认为。
小媳妇是为了他抱不平。
曾经他听瘸老头说过这样一个成语,否极泰来。
小媳妇就是他的泰来。
他解开军大衣的扣子,把小媳妇裹进怀里:“感受到了吗,我火热的内心。”
夏央的手毫不客气的伸到他毛衣底下:“这样才感受到了。”
“嘶~”
“凉。”
夏央笑颜如蜜:“正好用你火热的内心给我暖暖手。”
段柏宇:.....
他应该在车底。
好在两人笑闹了一会,想起了还有外人在,一秒回归严肃脸,就是夏央的手还放在段柏南的肚子上,人还被他裹在怀里就是了。
因为下雪,牛车也不敢走的太快。
他们一行三人,从天色渐暗走到天色全暗,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到了下河村。
夏央跳下牛车,敲响了老夏家的大门。
等了一会,屋内亮起了手电筒的光:“谁啊,大晚上的?”胡蝶披着棉衣出来。
夏央挥了挥手:“我,我回来了。”
手电筒的光往她脸上照了照,似乎是确认了身份,胡蝶说话不客气起来:“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被赶出来了?”
“什么话,我这不是拖家带口来投奔娘家了嘛。”
胡蝶一听,很不想开门了。
“是央儿嘛?”
“诶,爹,是我。”
这下不开门也不行了,胡蝶臭着张脸打开大门:“我们家、”
“我爹在呢。”夏央一句话成功的让老娘闭麦了。
随后她招呼着段柏宇把牛车赶进院。
“三姐。”
“阿肃啊,你在家?”
夏文肃帮着她往下搬东西:“我放假了。”
“也对,要过年了哈。”
等把牛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段柏宇就要走了。
夏青瑞挽留不得,只得给他盛了一壶热水,让他路上暖暖身子。
段柏宇走后,夏青瑞看向夏央夫妻两个:“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夏央和段柏南住夏文肃的房间,夏文肃搬到夏青瑞和蝴蝶的房间里去。
一夜无话。
到第二天天亮,被蝴蝶拍门的声音叫醒。
夏央,她真的,好久都没这么强制起床过了。
她捶了两下炕,翻了个身,把头埋到段柏南怀里,继续睡。
但外面的敲门声锲而不舍,颇有一副不把他们敲出来不罢休的样子。
良久。
夏央腾的坐起,刚要张嘴,身后伸来一只大掌,手动给她闭麦。
段柏南扬声回答:“这就起。”
敲门声停了。
夏央向后倒去,倒在一个熟悉的怀里,她无比丝滑的盖上被子,就要接着睡。
却不防,被她当肉垫的男人,一会捏捏她的鼻子,一会扯扯她的脸蛋,一会拨弄她的睫毛,手欠的很。
“起开!”
段柏南抱着她坐起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