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着光明正大一脸恨意的看着风娘子。
风娘子对这些人的态度也是十二疑惑的地方,她明显很不待见甚至是对这几人有杀意,但似乎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忍着。
十二刚汇报完,屋门便被敲响,传来吉顺喻的声音。
“祈公子可是已休息?”
十二得了祈宝儿示意上前开门,“我们公子还未休息,请吉老爷进去。”
他们住的是得源客栈的独立小院,祈宝儿住在主卧,有着内外两屋,外间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中间又以屏风隔。
所以屋门打开是看不到内里的,是种隐0私保护,也是种身份的象征。
吉顺喻和祈宝儿一块的一路从永安城到泗水城,接触的自然不少,早晓得祈宝儿并不是个拘小节的人,和他的脾气很对。
因此一点没带客气的抬脚进屋。
十二没跟进去,却是退出了屋外后关上门守在了屋门口。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吉顺喻倒是没与祈宝儿客气,从袖兜中拿出已经空了的玉瓶放到桌上,将祈宝儿推过来满的这瓶拿过来先取了一颗服下后将玉瓶放回袖兜内。
她这带着友善的态度让跳楼飘胆子大了些,说话都顺溜了不少。
“我屁0股,谁在外面踢我屁0股?”
吉顺喻将软书递给祈宝儿,他知道当时祈宝儿就在屋外,所以没提软书的出处,而是深深的叹息了声,“泗水城的水太深了,牵扯极广。”
有个脸被砸成了扁平四肢奇形怪状的飘更是直接被挤成了张纸一样飘呼呼的瘫平在刚刚吉顺喻坐过的地方。
他不敢说自己此生已是断案无数,但经他手的案件没有千也是已经有几百。
那是贤王爷在路上看他疲惫时给他的养身丸,据贤王爷自个说是她宗门里一个小老头闲得发慌做出来的。
这些飘还挺不当自己是外飘,边挤着还边啷啷。
其中不是没有穷凶极恶之徒,也并非无凶0手背后有他似乎动之不得的靠山在。
吉顺喻却是一点不信贤王爷这话,一模一样的玉瓶他进宫面圣时可是见过,现在从贤王爷手上看到同样的玉瓶,再一想皇上与贤王爷的交情,傻子都能猜到皇上那瓶妥妥是贤王爷献的。
这一瞧就更明显了,都是强忍着恐惧来的。
然后嘛,一个个全巴巴的看着她,目含期待,又藏着惧意。
“唉,唉别挤,这谁把头都挤我肚子里去了?”
祈宝儿没立刻去接软书,而是先将本就放在桌面的一个巴掌大的纯白玉瓶朝吉顺喻方向轻推,然后才将软书接过翻看。
“我手,我手呢,你们挤归挤,别把我手给挤没了。”
吉顺喻对贤王爷手里的这类玉瓶已经甚是熟悉,因为他袖兜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瓶。
脸上露出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语气虽生硬但不难让人听出其内的诚意,“下官都不知该如何感谢王爷,若不是有这养身丸支撑着,下官可能到泗水城就得倒下了。”
虽心里忧心但面上不显,祈宝儿对吉顺喻声音平淡的说道:“此事一时也急不得,吉大人先去休息吧。”
对面/瘫平的跳楼飘算是胆子最大的一个,它双手撑着起来,像是鼓涨气球般的恢复到原来大小,悬空在罗汉床上空尽努力的缩着身子小小声问道:
“听说您就是贤王爷,是来查玉芙膏的?”
祈宝儿心里其实多少也是有些沉重的,她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
可,在大致翻阅了手中的软书时,他还是头一次有着那种汗毛倒竖的胆颤感。
万事不能只看到表面,软书上的确都记的是泗水城内的富商和某些官0员,可这些是什么人,与他们有利益往来的又有多少人?
这还仅仅只是个泗水城呢。
“我们都是被玉芙膏给害死的鬼,我家原本虽说不算富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