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合身剑服,赤足步入大殿之内,剑体闪耀紫芒,一动一静间,涌动稍许紫气东来。
人皇诚然笑道:“此人舞剑,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谢一鸣,季建,杨瑜,隋霆等人这才恍然大悟,今日这般欢宴,另一位丞相大人怎能不至。
季建硬着头皮言道:“丞相亲舞长剑,其锋芒昭昭日月,光耀山河,自是那绝顶云峰一瑞霞。”
人皇笑的身躯微微后仰,赞叹道:“这话非但朕爱听,丞相大人也爱听。”
柏小卫今日赤足,手中剑出鞘,大殿中央,骤然剑鸣铮铮,剑气狂舞,剑势撩拨之间,卷动山河异象,日月同辉。
连出数剑,晋华宫内剑光璀璨宣扬,硬是给那桌椅板凳,一砖一瓦,镀上了一层浩然紫韵,继而大殿之内众生,纷纷击节赞赏。
人皇单手托腮,漫出一脸酥麻之意。
铮!
剑鸣骤然嘹亮,若凤鸣九天。
柏小卫剑势越来越雄,越来越正,在大殿之上翻转腾挪,圆润如意。
欲来一招回风之飘雪。
手中剑若滂沱大雨横荡山野,身旋舞,剑无情。
噗!
血花溅起,回风之飘雪未成,成了飘血。
杨瑜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单手捂住左耳,一脸苦闷狰狞,一旁之隋霆,更是面中一血槽,染血之鼻,扑通一声掉落玖钻。
隋霆剧痛难言,本一张英俊面貌,一剑过后便五官少了一官。
当!
人皇愤然一掌落于案台,透出恢弘大势,紫薇真元若一轮大日蒸腾开来。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宫女,侍卫,纷纷双膝跪地,不敢有丝毫动弹。
人皇一脸咆哮道:“混账!让你舞剑,怎可伤人,身为凌霄强者,怎会有如此唐突潦草一剑?”
柏小卫赤足,手中剑掉落,其人五体投地,万分悲怆道:“回禀陛下,臣有罪,臣一时剑气未收,顺势而剑,不幸误中杨瑜前辈与隋霆,请陛下治伤人之罪,治惊驾之罪!”
隋霆伏案,满目狰狞,心中恨欲狂,凶恶眼神却只能在此刻蛰伏。
杨瑜眼神若苦海,嘴唇颤抖不已。
凌霄强者一剑,虽是误伤,可剑之杀力入骨三分,此二人现在有如蛇鼠钻心。
人皇震怒,狞笑道:“治罪,便是治了你的罪,杨瑜与隋霆二人之五官,可能复生?他们之风采气度,能归旧日?”
柏小卫俯首,一语不发,无人可看清柏小卫的脸庞。
人皇一脸歉意,望向杨瑜,万分惭愧道:“丞相大人之剑,杀力之强,饶是朕也深感意外,如何处置,但凭爱卿之心意,朕绝无二话。”
杨瑜强忍剧痛,刚欲行礼,人皇便抖落一道紫薇真元,搀扶起杨瑜,这一瞬,杨瑜险些吐血,紫薇真元攻入体内,五脏六腑乱颤,气血翻腾,若非杨瑜略有修为境界,恐此刻已吐血而亡。
这一瞬,杨瑜切身实地体会何为苍天在上!
人皇笑容犹如春风荡漾,柔然道:“爱卿已伤,无需多礼,此乃朕的旨意。”
秋清还在养神,蒲维清视而不见,略微透出真元,涌入千灵体内,安抚其内心焦躁。
杨瑜闻后,挤出一抹真心笑颜,诚然说道:“丞相大人,功德无量,今日为我等舞剑,本就折煞了其千金之躯,且此间大殿虽恢弘大气,然丞相大人之剑,直通天穹,故而失手,亦在情理之中。”
“我已老迈,五官少一耳又有何妨?”
“隋霆正值壮年,俊朗如星,难免生出心猿意马,少一官,可让其潜心修炼,专心文章,此剑亦为醍醐之剑,醒魂之剑。”
“我等又有何道理追究丞相大人?”
人皇闻后,脸色略有阴沉瞥向伏地的柏小卫,怒声道:“还不起身敬酒,以谢二位恩情?”
柏小卫艰难起身,一身精气神略有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