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理由!”郭老爷子肃穆道。
忽然间,正堂里传来一道清越声音。
“理由就是流民只是博弈的棋子,死活在某些人眼中无关轻重,可若运作得当,也可让我身败名裂,致使恒昌宗蒙尘,恒昌书院停课。”
被郭老爷子遏制住咽喉的年轻人化作一缕混沌气消逝。
正堂里,宇文君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气态从容。
郭盛和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竟可在爷爷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
郭老爷子无声而笑,神色阴沉,凝望向正堂里的年轻人,说道:“那终归是你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便是你给的价格足够动人,我们也未必会去接这一桩生意。”
宇文君抿了一口茶,竹叶青茶,喝起来不错,就是毒性刚烈了些,可对龙族传人并无毒力可言。
八顾之首徐徐言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顾雍当年是对是错,后世史书自有公论。”
“而眼下,安抚流民一事,是重塑国风的大事,谁若愿意出力,自然会得到一缕不俗气运,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郭老爷子漠然一笑道:“这个理由,太冠冕堂皇。”
宇文君言道:“我不太会找借口,只做实事,老爷子见谅。”
郭老爷子言道:“我若拒绝呢?”
宇文君无奈一笑道:“那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若事态严重,北方大地瘟疫横生,郭氏家族将会因此事赚得盘满钵满,到了那般田地后,你觉得郭氏家族还能说得清楚吗?”
“令孙与高志常有会面,其余世家应该都不是瞎子。”
“而郭氏家族独行甚久,也难免会是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老爷子总得考虑一下自身才行。”
对于有风骨的人而言,讨好献媚毫无意义,不如直击痛处。
郭老爷子眉头紧皱,眼神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