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菲拔出断念,细细端详,柔声道:“是一柄好刀,可惜并未真正开锋。”
与流雪相比,断念着实差了些。
北寒菲伸出白皙手掌,摩挲刃口,流露出依稀血光。
宇文君皱眉道:“这便是开锋了?”
灵族公主殿下的血成了开锋祭品,宇文君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北寒菲却摇头道:“我本以为可赋灵于断念,然而此刀杀意太重,往后与人动手,记得多用断念。”
“此刀遇强则强,如今被我细微开锋,你手握此刀,可与破极初期高手一战。”
顾雍也说过类似的话,宇文君对兵器一事并不上心,也许世人觉得君往深处一想,从容应道:“天地都是棋盘,何况一个秘境空间?”
“但那些事与我们并无关联,做好自己当下的事即可。”
“此刻便是天塌下来,我们也顶不起。”
武宓想想也是,回头看了一眼深山,轻语道:“真的就把张本初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宇文君应道:“我看过了,大致没有问题,且不排除他在大山之中会遇到其余机缘,我们都经历过都无到有的过程,他也得有这样的体会才行。”
“先回皇都吧,到了那里之后,你又可以吃饺子了。”
武宓微笑道:“这都是小事,也许你会带着其余的姑娘去吃饺子的。”
宇文君无声而笑,他所做之事是伟大的,并无风花雪月。
……
……
最美人间四月天。
宇文君骑着黑狮子再度返回皇都,而今他是君带着黑狮子来到了蒲维清的庄园,蒲维清再度看见黑狮子脸上无悲无喜,心里也许是释然了,也许没有。
“你去过双龙山了?”蒲维清开口道。
茶桌上,依旧是粗茶,在宇文君的印象中,蒲维清似乎没喝过值钱的茶叶。
宇文君点头道:“我们所求之事不太一致,也许日后会一致的。”
恒昌宗落实,恒昌声朗朗,君,沉声说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忘了你曾和景佩瑶回过老家过年?”
宇文君尽可能心平气和道:“绝非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是另有所求,双龙山的某位高人给我指点迷津,说是皇都的绝美女子身上或许有些我想知道的线索,但指向不太明确。”
“我本打算先接触那位花魁,再去接触三公主,可转念一想若是接触花魁过后再去接触三公主,也许会让人家觉得我不是一个正经人。”
“其实我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蒲维清没好气道:“我没看出来,你起先认识柳青华,随后又是佩瑶,再接着是武宓,重点在于你和每位女子的关系都处理的颇为融洽,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而今更是将目光放在三公主与那位花魁身上,我如何放心?”
这位院长大人算是景佩瑶的半个父亲,当父亲的人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未来的女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胡来。
若说以往是在一个书院里,或是在某个镇子里,无形接触还情有可原。
而今这是刻意接触,三公主尚未婚配,心思单纯,万一被一缕情丝蒙住了眼睛,那可如何是好。
至于那位花魁,虽说可随时一脚踢开,可却足以影响宇文君在整个人族的风评,以致于艳名远播。
宇文君尽可能平和言道:“我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绝无非分之想。”
蒲维清理直气壮道:“那你可确认人家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宇文君:“……”
“我定会从善如流。”
蒲维清叹息道:“算了,我也拦不住你,可我告诉你,若你敢胡来,我不介意给你一顿毒打。”
宇文君弱弱点头。
蒲维清继续说道:“三公主着实生的美貌,年岁与你们相仿,不过近些时日,陛下似乎想要将三公主许配给许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