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薛景睿指挥人从别业
然后,薛景睿命人拿了许多烧酒过来,又吩咐人去别业后面取石灰。
他则进了屋子,打算亲自照顾林婉棠。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林婉棠看起来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一见薛景睿进来,便撑着身子,生气地问:“你进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靠近我吗?!”
薛景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端了一杯热水来到林婉棠旁边,说:“你先喝了这杯热水。我听闻霍乱严重的病人,最后身体会极度缺水,是不是这样?”
林婉棠知道薛景睿固执,扭头看向一边,赌气说:“你要是不走,我就不吃不喝也不用药!”
薛景睿深呼吸,剑眉轻蹙问:“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吗?”
林婉棠生气地说:“这是两回事!这种病会过病气,你原本可以不得,干什么非要染上?!我们这个家离不开你,朝廷也离不开你……”
薛景睿拍拍胸脯:“我身子壮实,哪儿那么容易染上?再说,我们一起吃喝,一起睡觉,我要染上早染上了。你不如省省力气,趁我还没有发作,告诉我应该怎么照顾你。”
林婉棠又感觉腹痛难忍,便又冲去了茅房一趟。等她再回来,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儿已经完全丧失了。
林婉棠无奈,声音低微地说:“给我准备糖盐水。你用那个茶壶盛上温水,往里面加一汤匙盐,加一汤匙糖。”
薛景睿急忙照办。
林婉棠喝了糖盐水,干裂的嘴唇恢复了一点血色,才接着说:“我说个方子,你记下来,让玲珑照方抓药。”
薛景睿急忙照做。
薛景睿将方子给了外面的玲珑,玲珑配好药,煎好了,轻轻叩门。
薛景睿说:“你放在门口就好。”
玲珑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好。我要进去照顾少奶奶。”
薛景睿低声斥责:“不要闹!里面有我就够了,你们在外面做事,不也重要吗?!别耽误功夫!”
玲珑只得将药放在门口的凳子上,后退了几步。
薛景睿喂林婉棠服药。
林婉棠没有一点力气,勉强起身喝了药。
林婉棠本以为可以稍微好一些了,谁知道短短一会儿,她又跑了几趟茅厕。
也许是药劲儿上来了,林婉棠的衣裳全都被汗打湿了。
薛景睿怕她着凉,去屋子角落,打开檀木箱子。
他翻找着衣裳,发现了林婉棠平日经常穿的一件寝衣,便拿了出来。
他感觉这件衣裳好像有一些异味,便将叠着的衣裳抖搂开,定睛一看,发觉衣裳上有一片黄色的污渍。
因为这寝衣本就是杏黄色的,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薛景睿眉头皱了起来,捏着寝衣的一角,打开门,问玲珑:“这件衣裳为什么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