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来,没有过问后续。倒是林婉棠知道以后,派人送了一份谢礼到康向梁的宅子里。
团团和圆圆越来越可爱了。两个粉团子并排躺在床上,一人抱了一个布老虎。
团团抱着布老虎啃来啃去,圆圆则跟布老虎你瞪我,我瞪你。
薛景睿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拿着布老虎逗圆圆,还用布老虎挠圆圆的痒痒肉,圆圆被逗得开心,张着没牙的小嘴笑个不停,口水都流出来了。
团团似乎有些吃醋,啊啊啊地喊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薛景睿只好也嗷呜嗷呜地逗一逗他。
这时,林婉棠净过手走了过来。
薛景睿说:“他俩倒都喜欢这布老虎。”
林婉棠笑道:“这俩布老虎是汀兰给他们做的。汀兰那孩子心眼儿实在,非要给他俩一人送一个玉做的长命锁,我不肯收,她眼泪汪汪的,我只能先收下了。”
薛景睿若有所思。
林婉棠见状,叹口气说:“如今汀兰日子也不好过。她姨娘经常见不到公爹,心情不好,总把气撒到汀兰身上。公爹一向不疼爱她,继母又不慈,她跟个小受气包一样。”
薛景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遭遇,他虽是嫡长子,但詹氏去世后,他在继母杨氏手底下,日子过得很艰难。
林婉棠趁机说:“对了,这时候棋馆该散学了,要不你去接汀兰一回吧?好让汀兰知道,这个家有人给她撑腰。”
薛景睿站起身,笑看向林婉棠:“你不仅是为了汀兰吧?”
林婉棠嗔薛景睿一眼:“任氏那性子,少不得在外头话里话外埋怨你,你总要堵一堵外面人的嘴。你待汀兰好,只待任暖暖不好,旁人总不能只说是你的错,总要想想是不是任暖暖不对。”
薛景睿去一旁取了外袍,道:“夫人知道我并不在意闲话,但既然夫人发话了,小的岂能不遵命?”
林婉棠娇嗔:“好,就当都是为了我,行了吧?”
薛景睿自己穿了外袍,又俯身亲了两个肉团子一人一口,才乐呵呵地出了门。
棋馆里,薛汀兰正在低声说话:“柔儿姐姐,下棋较量,输赢都是常事。好好复盘,潜心研究棋谱,日后再战才是正经。大不必为了棋局的输赢而伤了和气。”
王心柔冷哼一声,不忿地看着薛汀兰道:“余俪不过是一个商户女罢了,我说她几句都说不得了?!她还哭哭啼啼的,弄得好像我欺负她了一样,我才真恼了。你居然也向着她?!”
薛汀兰耐着性子说:“我不是向着她,而是道理便是如此。你明日给她道个歉吧。”
王心柔柳眉倒竖:“给她道歉?她也配?!你不愧是小娘养的,自甘下贱,非要跟余俪那样的商户女交好!”
薛汀兰眼里沁出了泪花:“你骂谁呢?!”
王心柔得意地昂着头:“谁是小娘养的谁心里知道!薛汀兰,你不要以为你来自镇国公府就了不起了,你不过是个姨娘生的,爹不疼娘不爱,少在我面前摆谱!姑奶奶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