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兴业往外走,潘兴业累得龇牙咧嘴。
偏薛景睿表面上与他称兄道弟:“潘监军啊,你来到了兄弟军中,兄弟肯定要好好招待你……”
潘兴业腹诽:“招待什么啊?!我快被你压死了!”
潘兴业硬撑着,嘿嘿笑起来:“不敢,不敢,不敢劳烦薛都督……薛都督军务繁忙……”
薛景睿摇头:“无妨,回头再有战事,我带你一起去……”
潘兴业苦笑,鬼才想去战场!
潘兴业累死了,才将薛景睿送到马边,他扶着薛景睿上了马,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去坐马车,薛景睿又说话了:“桂衡,给潘监军一匹马!”
潘兴业一愣。
薛景睿唇角勾起,对潘兴业说:“监军来了塞北,坐马车有个鸟的意思!男人就该骑马驰骋在雪原上,才能领略边塞风情!”
桂衡找了一匹马,将缰绳递给了潘兴业。
潘兴业心中叫苦不迭。
薛景睿挑眉:“嗯?潘监军不会骑马?”
潘兴业想起皇后的殷殷期望,她还盼着自己取代薛景睿领兵打仗呢。他怎么能当众说不会骑马?
潘兴业笑着说:“会骑。走吧!”
潘兴业翻身上马。
众人开始骑马赶往宁章。
冷风像刀子一样,很快将潘兴业吹了个透心凉。
潘兴业懊恼,马车里有红泥小火炉,有各色零嘴小吃,有软软的垫子,还有佳人陪伴左右。
他骑着马,又冷,屁股又疼!
武将真不容易啊!他的好妹妹为什么非让他当武将呢?还是文官好,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潘兴业已经有些后悔这次塞北之行了。
薛景睿以及属下骑马骑得飞快,潘兴业不好意思落在众人之后,只能咬牙跟上。
等到了宁章,薛景睿给潘兴业安置了住处,然后笑道:“潘监军,你今天好好休息,明日我为你接风。”
潘兴业客气了两句。
薛景睿骑马离开。
潘兴业望着薛景睿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位下属上前来,低声对潘兴业说:“国舅爷,这个薛景睿不好惹啊!您不如写信给皇后娘娘,将薛景睿对您不敬的事告知皇后娘娘,娘娘一定会替您出气!”
潘兴业啐了这个下属一口:“你懂个屁!薛景睿带伤去接我了,我告状我占理吗?再说,你看看薛景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能惹吗?!我们这会儿在北境军地盘上呢!”
下属问:“难道国舅爷就忍了?”
潘兴业捋着胡子,阴险地笑了笑:“别忘了,我如今是监军!我暗中挑北境军的毛病,回京以后好好在皇后娘娘告他一状!”
下属谄媚:“国舅爷能屈能伸,是能成大事的人!”
潘兴业得意,一低头看见身上的血,嫌弃地甩了甩袖子:“娘的,腥死了!回去!给我备热水!”
潘兴业气恼地回了屋子。
桂衡又觉得解气,又心疼自家都督,不由得嘟囔:“都督,您干脆晾着他得了,他不来就不来,理会他作甚?!”
薛景睿摸了摸桂衡的脑袋:“你不懂。”
桂衡:“……”
薛景睿笑了起来:“桂衡,我先去你那里。”
桂衡心领神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