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春日桃花盛开,一向爱热闹的乐阳长公主又办起了赏花宴。
林婉棠接到了请帖,且她知道娘家的二妹妹林婉梅和三妹妹林婉榕都要赴宴,便也兴致勃勃地打扮一番,前去赴宴。
见了面,二妹妹林婉梅有些闷闷不乐,郁郁地说:“方家定下了安定侯家的嫡幼女,怪不得退婚,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安定侯是正经的皇室宗亲,林婉梅的未婚夫攀上安定侯府以后,便与林家二姑娘退了亲。
前世也是如此。
林婉棠冷笑道:“方家攀高枝不讲信义,还倒打一耙,把退亲的原因说成林家的姑娘小气不能容人,真真可笑。”
林婉榕挽着林婉棠的胳膊,劝道:“不必跟那起子糊涂东西生气,我们林家的姑娘就是硬气不容人欺负。方家这样的,不是良配,早点退亲也是好事。”
林婉梅羞红了脸,对林婉棠说:“长姐,当时母亲说了些抱怨的话,还望长姐别往心里去。”
林婉棠知道二妹妹身为庶女,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不易,便笑道:“二婶已经跟我赔过礼了,她是长辈,又一贯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我才不会跟她计较呢。”
姐妹三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很快进了长公主府的园子里。女眷们多聚集在园子的东面,而男眷的席则摆在园子西边。
林婉棠明眸皓齿,惊艳绝伦,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姐妹三人刚绕过假山,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听说啊,镇平侯府的薛大郎带着三百名精锐投靠匈奴了。”
众人都惊讶地议论纷纷。
“不会吧?”
“三百人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是说薛将军战死了吗?”
……
那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显得神秘兮兮的。
“他肯定是带着情报投奔匈奴的呀!如今他在匈奴那边隐姓埋名,安享富贵呢,听说要娶什么部落首领的女儿。你们想想,大军都是一起行动的,怎么偏偏他失踪了?”
众人轰的一声议论起来。
“就说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那皇上知道吗?”
“他怎么想的?怎么会投靠匈奴呢?
……
前世,林婉棠在坊间听到了这样的议论,但她不知道谣言的源头在哪里。
三人成虎,谣言越传越烈,竟然连皇上也起了疑心。
后来,薛景睿带着匈奴可汗的脑袋重伤而归,却被拦在了城门之下。皇上命北镇抚司将薛景睿细细讯问了五日。
薛景睿忍着伤痛,没有被抓住一点点破绽,才平安过关,消解了皇上的疑心,得到了封赏。
薛景睿那样的英雄,满身的伤,在北镇抚司那种地方煎熬五日,林婉棠想想就替薛景睿心寒。
林婉棠冷笑,今生时间赶巧,竟让她知道了谣言来自于赏花宴!
林婉棠昂首,径直走向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子。
是林婉梅前未婚夫方之儒的妹妹方宝妮!
方宝妮看见林婉棠,不但不慌张,反而不屑地笑着,看向林婉棠:“可惜你还以为自己嫁了一个……”
林婉棠抡起手臂,狠狠地给了方宝妮一个耳光。
方宝妮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林婉棠仍旧觉得不解恨,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方宝妮的脸泼了过去。
方宝妮来不及躲闪,濡湿的茶叶粘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更狼狈了一些。
方宝妮刚想跳起来反击,林婉棠指着方宝妮的鼻子骂了起来:“将士们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