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几岁。
人生最美好的阶段,还有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去享受。
她怎么心甘情愿去死?
“方,方言,我知道错了。”夏侯青裳大脑一阵空白,说好了有朝一日完成屠圣壮举。
说好了,让方言这辈子都后悔,开罪她这位来自夏侯氏的天之骄女。
不可以!
“错了,真错了,求求你。”夏侯青裳全身逐渐发凉。
哧!
一条血线从夏侯青裳的脖颈绽放,宛如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骤然划过的一束流星。
果然够快。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现象,就当自己睡了一觉,漫长的一觉。”方言好心安抚。
他摊开五指,强行合上夏侯青裳的眼睛。
全场森寒。
夏侯正男噗通跪在地上,凄凄惨惨一笑,苦心谋划一辈子争权夺利,到头来付之东流。
夏侯青裳没了。
他也差不多该上路了。
毕竟,老爷子态度相当明显了,拨乱反正,大义灭亲。
“有生之年,能让太子送我最后一程,不亏,哈哈哈,不亏。”夏侯正男疯疯癫癫。
方言起身,走至夏侯正男近前。
不多时,一脸淡然轻松的方言,走出夏侯府,此时,外界还不知道,夏侯府发生的惊天变故。
“我送你们一程,还是?”方一卿人在车中,询问方言。
方言道,“不用。”
“那行,开车。”方一卿陈先一步离开。
“好久没聚了,喝酒?”
张奉先点头,“自当如此。”
夏侯擎苍和夏侯青衣想了想,今日夏侯一脉经历太多,需要时间去调整心态。
“生在这样的家庭,一味的容忍,委曲求全,只会让迫害你的人越发得寸进尺。”
方言临行之前安慰夏侯青衣。
夏侯青衣默默点头,“知道了哥哥。”
夏侯府外。
许久不见动静的街道,终于一前一后出现两道身影,从正门现出踪迹,各自步伐轻松,明显有说有笑。
“方言?!”
“夏侯氏没按住这位?”
无论是附近的看客,还是通过媒介手段关注这一战的众人,均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方言没事?
竟然能全身而退?
若说谁最失望,大概是争霸赛的部分夺冠热门,这只黑马在帝京,闹出这么多风波。
还能继续活蹦乱跳,令人深感匪夷所思。
一家闹中取静的餐厅,方言与张奉先面面而坐,张奉先将军帽摆在一旁,五官相比读书时代,凌厉了不少。
“敬你一杯。”方言主动。
张奉先点头,“干。”
酒过三巡。
张奉先回想往事,不无感慨道,“当初,我与金展,徐聪,还恬不知耻的称呼你头上那位为方爸爸。”
“岂料,他竟然是你亲爹。”
“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太子,藏得未免太深了。”
方言唏嘘不已,推心置腹道,“一开始的计划,没打算回来。”
张奉先挂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闷声闷气独自干了一杯酒,同样开诚布公道,“我的确不太希望,你是太子。”
“出身太高,没好处。”
普通富足的家庭,其实最好。
王朝集团看似在帝京,在举国之内,都属于独一档的存在,然而,注定了高处不胜寒。
帝京前十家族。
六个超级豪门,四座王族。
大部分都似敌非友,属于潜在的对手,一旦某天,王朝不复往昔的辉煌,开始日薄西山。
多少人会撕开表面和气的,伪善的面具,毫不犹豫趁着机会,落井下石,群起而攻之。
何况。
王朝集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