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穆庭就找上了门来,还颇有些委屈意味:“姑娘远去护国寺多日,莫不是嫌我烦了?”
“护国寺清净,不比京城多事。”云渠看了他一眼,“再说我在不在京城,对你不也没什么影响么?”
昨天才见过面,说得好似三年不见了一样。
“那是自然。”穆庭毫不心虚地应下,“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随你而去,如此感情方才不会生疏,只是下回你要回来时可来信给我,我好接你回来。”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能单为你我婚期赶回来,我心中感动不已。”他笑盈盈开口,“我为你奔波数百里去往护国寺,你亦能为我重回诡谲京城,这便是旁人永远不及你我心意相通之处。”
云渠已经习惯他时不时来一回煽情了,甚至都懒得解释自己回来的真实原因,只问起了秋闱。
“都好,想来再过几日便该张榜了,这届有几个不错的举子,在文官间已经传了开来,杜学士断言那几人必定榜上有名。”
“秋闱考卷不是还没公布么,他们怎得得知?”
“前日三皇子办了个小诗会,专请了来赶考的那些读书人,他们当日所做的文章也因此在文人清流间流传开来。”
云渠好奇道:“都是哪几个?”
“司彦、周雅昶,闻明远,耿朔。”穆庭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见云渠面色有异,问道,“可有你认识的?”
云渠点头:“有一个。”却没再说是谁。
闻明远正是她这边的人,但此前他有意藏拙,在外都表现得才气平平,这回倒是愿意在三皇子的宴会上出头了。
他的目的也不难猜,要么是有意博人眼球,好另攀高枝走得更高,要么便是知晓她有意尽快发展势力,便博名登高,好助她一臂之力了。
云渠挺高兴的,闻明远能尽快出头是好事。
她一点也不怕闻明远意在前者,只要她想,他便只能为她所用。
穆庭也没再追问,陪她练了会儿功,又说了说话后,留下一个锦盒就离开了。
云渠沐浴过后,打开锦盒瞧了瞧,又是一支桃花簪子。
“是粉玉!”旁观的司棋惊讶道,“粉玉珍贵,这簪子雕工也栩栩如生,只这一支簪子怕就是千金难求了。”
云渠垂眸瞧了瞧,雕工比起上回的白玉簪的确有了不少长进,称得上名家出手,再配上本就漂亮的粉玉,便更精致难得了几分。
她将两支簪子放在了一起,心下微微不解,穆庭对桃花还真是爱的深沉啊。
不过的确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