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为年纪最小而受到什么优待,反而因着庶出,性子又软之故,在后宅饱受欺凌,谁都知道卫家没人将这个女儿当回事。
“我当是谁呢。”襄阳侯府二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方才你听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卫妙言颤着声音回道。
“卫五姑娘可记着自己的话。”承恩公府四姑娘松开手,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从前长的记性,今后也要记住。”
“是、我什么都没听到……”
“还是长一回记性,便记一回得好。”襄阳侯府二姑娘毫不在意地狠狠一扯,那卫姓姑娘就“扑通”一声直接落下了湖。
云渠似乎没料到襄阳侯府二姑娘竟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害人,一时竟没拦住。
见卫妙言痛苦地挣扎起来,显然是个不识水性的,她来不及多想,立即就跳下湖去救人了。
还在吩咐人不许下水,好叫卫妙言长长记性的襄阳侯府二姑娘见状瞪大了眼,狠狠剜了云渠一眼,也没再阻止祝府下人下水救人。
云渠很快就将人捞了上来,好在卫妙言落水时间不长,只是有些呛水,咳嗽了一会儿后就缓了过来。
这里的动静也惊到了不少人,俱都出来看了,包括卫妙言的嫡母。
她向云渠道谢过后,看向了卫妙言,脸色温和,话却不客气:“怎得在旁人家也能如此不知礼数?肆意玩闹不说,竟还掉下水,叫县主也不得不下水救你,真是不知所谓!”
卫妙言抖了一下,连忙认错:“女儿知错。”
“夫人,卫五姑娘是被襄阳侯府的二姑娘推下去的。”云渠直接道,“卫五姑娘也是无辜受过。”
“祝云渠!”襄阳侯府二姑娘不可置信,“你竟出尔反尔?”
“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但是二姑娘无礼在先。”
“你——”
她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夫人不悦打断:“二姑娘此举何意?可是我这逆女冒犯了你?”
她虽然不喜欢卫妙言,却也容不得人如此打卫府的脸。
眼见着襄阳侯夫人匆匆赶来,想是要扯皮了,云渠对同来的祝母说了一声,先带着卫妙言下去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