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当做奖赏与抚慰降下了。
何其讽刺。
镇北侯心中不知如何想,面上却是十足动容,眼睛都更红了三分,郑重拜谢:“老臣多谢皇上隆恩!”
正元帝金口玉言过后,这桩事便算了了,本处于风云中的陆川反倒被多数人遗忘,而后谈论起了陆岸的好运,连他身边恭维奉承的人都多了不少。
先前镇北侯府两个公子,一个占了多年感情,一个占了血脉亲缘,加之太子明显支持陆川的态度,很多人对此拿不定主意,不知哪个能出头,平日交往时难免有所保留,但在陆川残疾,正元帝金口玉言后,陆岸袭爵算是板上钉钉了,旁人对他的态度便更要重视三分。
云渠离开行宫后就回去继续“养伤”了,也持续接受了如陆岸、赵嫣等人的探望,直到闲下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总算有时间琢磨白日里正元帝的态度。
今日殿内的人不少,帝后尚且正常,不过常贵妃脸色却有些憔悴,浸淫后宫多年,云渠不信她连掩饰心思的功力都没有。
能如今日那般模样……除非有些对她打击极大的事发生。
正在她面露深思之际,耳边也传来异动,她眉头都没动一下,随手开了窗,露出外头穆庭的笑脸,她毫不惊讶,连看一眼都欠奉。
“姑娘在想什么?陆川么?”
云渠没回,他便含笑道:“姑娘情深义重,愿为表哥以身犯险,身受重伤,近两日外头人人争相称赞,连我也敬佩不已……可惜,我却没有这样的好福气,可得姑娘垂怜。”
云渠顺着想了想,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叹道:“比起陆川,竟是你更合我心意?果然人要靠类比。”
闻言,穆庭眼眸微亮,瞬间笑了开来,心里对陆川那点不明原因的敌意竟消散了不少。
云渠终于也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皇伯父是不是知道大虫是谁放进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