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香艳的场面一刺激,陆氏几乎要气的七窍生烟。
偏生桓书雪还要火上浇油:“我母亲呢?好久之前就见她离席而去,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却不见她来主持大局?”
祝采薇与她一唱一和,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没有找到。许是大娘子有事耽误了吧,只是什么事能比眼下还重要?”
此言一出,院中更是沸腾起来:
“看这女子扔在地上的衣服绣工精美,定是个有身份的。”
“我也瞧着那女子与谢夫人身量相当,衣服颜色也差不多,说不定真的是她?”
“啊?在夫家祖母的寿宴上做出如此背德之事,桓侯爷只怕这顶绿帽子估计这辈子都摘不掉了。”
陆氏听着她们嚼舌根的小话,气得简直要撅过去,大喊道:“雪儿,快去将你母亲叫过来,你亲自去!”
一则为了撇清谢明姝的身份,二则也是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言,趁机将人支开。
桓书雪得令,满脸喜色的带着丫鬟就要朝外跑去。
“大伙不是应该在席面上吗?怎么都聚在这儿?”谢明姝的声音传来,沸反盈天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前一刻还欢喜计谋得逞的桓书雪和祝采薇,此刻脸上的表情一个个如遭雷劈。
谢明姝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二人的神色,故意问道:“母亲要雪姐儿去找谁?”
“你此时不该在里面吗?这、这怎么可能!”桓书雪见谢明姝衣衫完好的站在众人面前,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陆氏目光一凛,死死盯着桓书雪。
这是莫不是……
祝采薇也瞠目结舌,但她可没有桓书雪这么蠢,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状似无意问道:
“大娘子刚才何出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露面,我们还以为……”
“住口!你们俩还嫌永安侯府丢人丢的不够吗?”
陆氏疾言厉色打断祝采薇,训斥道:“若再胡言乱语诬我门楣,我便家法伺候!”
桓、祝二人被训斥,霎时闭口,如鹌鹑般低头沉默。
偏偏床上的男人被吵得翻过身去,从平躺变成背对众人,陆氏脸色本就难看,此刻更死死盯着男人。
“夫人何不让人进去看看这人是谁?竟然在人家寿诞上作出如此不要脸的淫乱之事,快快赶出去为好。”周锦芊到底年轻些,身份又高,人群中率先站出来催促道。
这话正中谢明姝下怀,顺着她话道:“这有何难?上去一看便知。敢在我永安侯府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不论是谁,一并交给侯爷狠狠处置。”
说罢便唤人道:“快去将这两个辱我门风的人拉起来。”
“且慢!”刚才还气到差点晕厥的陆氏此刻却出言阻止,悄声对谢明姝道:“姝儿,万万不可。”
谢明姝挑眉,明知故问:“为何?母亲,此事若不分辨清楚,丢的怕是我侯府的脸面啊。”
“这……”陆氏吞吞吐吐。
其实方才床上男人翻过身去,陆氏便注意到他背后肩膀上的三颗黑痣。
那黑痣与她大儿子桓安背上的一模一样!
她一个做母亲的,怎么会认不出来?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如何能宣之于口?
陆氏心中气恼,面上也只得做出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模样解释道:
“诸位亲朋,不过是两个淫奴贱婢偷喝了几杯黄汤,在此处按捺不住不守规矩起来,大家快到席面上去吧,别脏了眼睛!”
说着便回头给了贴身妈妈一个眼神,后者赶紧跟着吩咐下人,请宾客离开。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