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秦越淮再如何觉得不可置信,在身旁沈毋不停地来回扭头看热闹的过程中,这场在他看来十分滑稽可笑的认干亲仪式还是飞快地落下了帷幕。
台上的齐骛远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后正要松一口气,但是手里的麦克风又突然被他拿走。
当即不由得又紧张地看向青岱,特别是在他笑眯眯地从西装裤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来的时候,齐骛远不安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纸,怎么好眼熟的样子?
看着便宜亲爹吓得要断气了的样子,青岱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两分。
尤其是在看到他的身体随着自己抖动纸张发出的声音也抖了两抖的时候,真的特别想问他一句“就这么怕吗?”。
可惜正事要紧,办完后他好走。
“这是齐总给我的,说是弥补我这么多年在外面受的苦楚,是给我的补偿,让我宴会结束后再打开。”
说着青岱也眨巴眨巴了眼睛,露出一副非常感动的表情来,声音也被他人为的带上了哭腔,“可是我不想他的付出不被人看见,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就打开,也请大家见证一下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说完他不露声色地给台子边缘的司仪递了个眼神,后者赶紧捧着之前青岱吩咐过的便携式多媒体投影仪走了过来。
直到那张纸的内容被投影到后面的大屏幕上,齐骛远终于是知道不安还有眼熟从哪里来的了。
这分明是之前自己被他威胁着立下的借条!
之前听到他说要双倍的钱,还以为他就是随口一说,结果原来要被双倍的东西藏在这呢!
“天呐!”青岱地叫起来,“齐总你……既然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可以问问你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吗?”
故作惊讶的声音打断了齐骛远的气愤,他看着青岱一脸感动地笑着把话筒递向自己,只觉得他的表情令人作呕。
明明是他坑自己的钱,可最后却要自己出来解释非要给他钱的原因!真想接过话筒狠狠砸破他这虚伪的表情!
可是齐骛远不敢,青岱的一脚真的会物理踩碎他。
于是他再如何气得发抖,也只能颤颤巍巍地接过话筒,努力挤出笑容又开始编故事。
等到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后,齐骛远知道,这下自己要真的割破大动脉放血了。
而面对掌声,青岱则是心满意足地笑着收起了那张借条,真心感谢地朝着齐骛远点了点头后就飞快地下台了,由着他一个人在身后闭着眼捂着额头慢慢挪动。
青岱满心想得都是赶紧出去找个小吃摊吃一顿然后赶回去收拾行李,他明天还约好了请室友们去温泉酒店的。
因此他没注意到还有人专门赶到了他前行的方向上堵他,直到被一只手拉住,看到对方的脸,青岱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还邀请过他来玩着。
见秦越淮脸色不是很好,青岱游移了一下,略带忐忑地说:“对不起啊,我好像,把你忘了。”
秦越淮看他表情就知道青岱是在自责把自己遗忘了这件事,可是他对于这个真的没有生气,最多只是失落罢了。
他在意的是,为什么青岱今天在台上要这么说,究竟哪个说法才是真的?他是不是被人逼迫了?还是说,纯粹就是当初骗自己好玩?
万般疑惑汇聚在心头,可秦越淮还是只问出了一句,“你还好吗?”
做出这一切的你,是真的快乐吗?
“当然!”听到秦越淮这么问,青岱可来劲了,“坑了垃圾亲爹那么多钱,还和他社会意义上解除了亲子关系,我以后财富自由了不说还可以逍遥的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听到这个回答,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