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散沙的我们,能逃得了几时?你们都是武者,平日里也凭着自己的实力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在这个时候,你们就必须如往日一般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为我们大家开辟出一条活路来。”
灰衣老人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道,“你去吧,这里有我们,你不必担心。”
剑圣的目光与灰衣老人碰在一起,两人都无比的镇静。剑圣点了下头,道,“辛苦大家了!”
剑圣离开了。船只在水面上颠簸。
白衣老人在救治华僧。其他人纷纷按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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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闷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船飞快的行驶,劈波斩浪,如箭矢。
极夜里的汪、洋,无边无际,仿佛与这夜幕相伴始终。船只如浮萍,在湍流、巨浪、狂风的推涌之下,越来越远。
洞窟之中,怪兽还在挣扎。它那坚韧的表皮裂开,如同即将崩溃的瓷器。无数的裂纹,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它不断的摔打自己,与那无形结界碰撞。可是,这并不能减轻它的痛苦。虫子在体内肆无忌惮的啃食,似乎要将它化为白骨。
它停了下来,站在无形囚牢里,大口喘息。
铜铃似的眼睛,血红如焰,却没有了锋芒。
它对很多生命来说是可怕的,可此时,却无比的孱弱。
渺小的生命,有的时候能让庞大无匹的对手绝望。
那是什么生命?
能撕开它的表皮,能在它那充斥着力量的体内纵横。
它们也是神兽吗?
肚腹传来咕噜咕噜的身影。它朝着肚腹望去,鼓起的包不断的胀大,如那气泡。不一会儿,那气泡跑开了,到了它的脸上。有虫子在它的脸上爬动,锋利的爪牙在啃食经络。它的眼睛在跳动,眼球在转动。血,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这时候,它注意到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蒙圩。
蒙圩体无完肤,整个身躯如被千刀万刃切割过一般,血肉模糊。他似乎没有了呼吸,整个躯体被死气笼罩。他死了吗?
这个蝼蚁!他死了倒是舒服了,却让自己活生生的忍受着可怕的痛苦。这是刑罚,惨无人道的刑罚。它扬起头,圆睁着眼睛,想要怒吼发泄内心的愤懑和不满。苏醒过来,本要驰骋天地,可如今,却被困在这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是什么地方?
囚牢吗?
地狱吗?
地狱算什么,岂敢收容自己这样禁忌的存在!
突然,它的背部啪的一声,血肉炸开,一道身影从那窟窿中爬了出来。
怪兽神色一凝,那声音从身体各部位传来。
炸开,血肉。
然后是窸窣的声音。有东西从它的身上趴下来,就像是甲虫。而后,它的视野里出现了那甲虫似的生命。密密麻麻,形如老鼠,一个个大腹便便,齐刷刷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它不动,只是冷眼旁观。身上的痛苦已不能让它怎么样。它要看看,这些该死的老鼠,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些老鼠似的生命到了结界的边缘,第一个蹲了下来,后面的纷纷蹲下身,然后扭动身躯,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渐渐地,当第一个消失之后,后面的陆陆续续的在视野里消失。
怪兽的瞳孔一缩,这个无形的时空,还是有出口的。
当那些生命全都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后,怪兽长舒口气。
有出口了,终于可以从这该死的地方离开了。
只是,它的身躯如此庞大,远比那些蝼蚁要庞大万倍,它,是否能从哪里出去?
没有了狂风,没有了劲气,没有了无序。
无形的囚牢时空里,一切都变得无比平静,平静的宛若风雨之后。
剑圣在水面上徘徊。他的目光锋利如剑芒,扫视着波涛汹涌的水面。塔楼的尖顶消失了。汪、洋恣肆的水面,根本看不到大地上的建筑。狂风疾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