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和九黎自然听到了那响动,两人急忙从石柱丛跑过来,却见到漫天的尘烟。两人对视一眼,便掠过河床飞入尘烟中。此时,小莲已不知去向。两人默不作声,警惕着周边,缓缓朝前面走去。从尘烟中出来,一座山出现在面前。赤色的山,光秃秃的宛若铁水凝练而成。
这是一座山,却又像是一块完整的巨石。
凹凸不平,层层叠叠,如被雕刻成这个样子。
阴森气息,袭面而来,让人有种惴惴之感。
在山脚下,有一道门,鲜红的门,仿佛被鲜血浸透了。
门半敞着,似乎有人在家。
九黎道,“不对劲啊!”
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红色自然瑰丽,但往往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进去瞅瞅!”
仇九说话间已是迈步朝那门走去。九黎回头望去,尘烟已是散去,石柱丛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大地沉沉,万籁俱寂。九黎的眼中掠过一丝迷惘,晃了晃头,他便跟了上去。从红色的门进入,门倏然闭合了。两人如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等待着他们的,是未知是神秘,还有危机。红色的光,在视野中弥漫,延伸至未知的尽头。
这是一条甬道,甬道很长,却不甚宽,只够一个人舒适的前行。
仇九朝前走去,九黎默默的跟在后面。
那红色的光不知从何处而来,两边的墙壁却都是黑漆漆的岩石,幽冷无光。地面平整,没有缝隙,便若是被铲平了的巨石。行走其上,脚下只有那凛冽的寒意。红光便突兀的出现在这里,不知其始,不知其终。
走了许久,地面出现一堆堆的甲胄。
金黄色的甲胄,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归来,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染尘埃,不曾腐朽,俨然如新。流溢的金色光芒,混融在赤色的光焰里,冰冷清寒。九黎伸手触摸,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要被粘上,刷的又撤了回来。
“听闻上古有寒甲,专克离火,难道就是这个?”
仇九摇头,他对上古的那些事情,知之甚少,若非后面的这些经历,恐怕他一辈子也无法理解这些东西。上古,遥远的年代,后人只不过凭借一些奇书从神话传说中去想象。神秘的年代,神秘的事务,让人天马行空,充满希冀。可是,谁都知道,那年代并不舒适,相反,那年代充满了艰辛与痛苦。
刀耕火种的年代,岂会有如今这般的自在?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有无数的人在向往。
所谓的长生,所谓的仙法,所谓的的逆天证道。
生命的矛盾之处便在于此。欲望的无穷,总是会让生命作出匪夷所思的决定。
九黎咬了咬牙,将那甲胄提了起来。很重,九黎的手臂发出脆响,仿佛骨骼要爆裂似的,他的手臂脖颈,跳动着虬龙一般的经络。那寒意,瞬息间从手掌蔓延至全身。他呆了一呆,既而感觉浑身如被冰封。哗啦,甲胄脱手而出,坠落在地,砰的砸在地上,声音清亮,在甬道内回响。
“好冷!”
九黎望着仇九,牙齿都在打颤,一张脸苍白的如抹了厚厚的脂粉一般。
一缕光焰从仇九指尖挑起,仇九蹲下身,目光打量着那甲胄。随后,光焰跳起,落在了甲胄上。甲胄表面,立时凝聚出一层白色的霜冰,那光焰如火苗般在白色的霜冰间摇曳。仇九伸手握住甲胄一角,寒意蜂拥而起,覆盖手掌,缠扰手臂,涌向心脏。仇九没动,任由那寒气蔓延。只是身侧的九黎却是担忧起来。很快,甲胄上的霜冰消散,光焰呼啦一声笼罩整副甲胄,仇九将它提了起来。只是仇九半个身躯,已是被冰封了。
“你!”九黎圆睁着眼睛。
啪,一声脆响,仇九身上的冰霜脆裂开来,纷纷剥落在地。
仇九将甲胄一展,甲胄哗啦啦作响,从九黎的脑袋上套了下去。
“这确实是你所说的那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