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生命和灵性。面对女人的眸光,他平静无波澜的站在那里,迎着对方的眸光。
“我是慕容家家主。”那女人忽然开口道。
“有什么事?”仇九声色平淡的道。
“刚才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儿子,慕容家的继承人,另一个是我慕容家的长老。”女人道。“你杀了他们。”
“我猜到了,”仇九道。“但是他们必须死。”
女人沉默下来,眸光掠过一丝丝的晦暗,似乎有痛苦在心里钻出来。她深吸口气,道,“要知道,慕容家的尊严,是不容任何人践踏的。”
“我知道,”仇九道。“但是我的尊严,也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的。”
“所以,”女人道。“你不打算自裁是吗?”
仇九笑了,苍白的脸孔拂过一抹讥诮的笑意。他抬起手里的剑,剑上的血还未凝固。他道,“我还想活着。”
女人眸光微微一凝,盯着那闪烁着清冷光芒的剑。
“你不要后悔!”好一会儿,女人才说话。
人群还在骚动,只是已不如先前那般杂乱。该走的人已经走了,想要留下来的人到底留下来了。宽阔的祭坛广场,稀稀落落的人影,散落在四周。
王凯之盯着那女人,神色凝重的道,“看来我的典礼,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慕容女主,居然屈尊来了!”
缺无却望着远处的阁楼,在那里,隐约有可怕的气息在流动。
“你放心,谁敢对你不利,我便为了除了他。”
王凯之苦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道,“没想到临到老了,反而引起了更大的风浪!我这是要为自己高兴自豪,还是要感到无限的悲哀!有时候想想,能如那平头百姓过着庸碌的日子,出生,成长,成家,后代,然后老去,死亡,一切都那么正常,那么平顺,即便日子苦了点,可到底有一个正常的完整的家,有着人生的完美过程。而我们,虽然有着别人仰慕的地位和权势,或者有着挥之不去的财富,过着上等人的日子,可那又如何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缺无手掌一掀,长案上的刀飞到了他手中,他转过身严肃的望着王凯之,并将那刀递给他。王凯之迟疑了下,还是接下了那把刀。刀有些沉,在他手中,给他一种强烈的感觉。缺无道,“既然避无可避,那边无需去避。风雨来了,那边如以前那般,一起闯过去。”
嗤啦一声,王凯之将刀拔出一半。
刀光森冷,刀气已是蜂拥而出。
王凯之的耳朵在动,仿佛有一道焦灼而亢奋的声音,在朝他怒吼。
“王师!”朱兆基到了近前,面上已是覆盖着一层汗水,内衣已是湿透。“王师,您没事吧!要不要我让巡城营的兵马前来处置?”
王凯之盯着手中的刀,幽幽的道,“江湖事,江湖了,这件事不是官府可以介入的。”
“可是王师的典礼······”朱兆基道。
王凯之抬起头,望着朱兆基,道,“典礼到底不过是一个形式,既然已经不需要了,那便没有必要再举行下去。你瞧,客人都已经散了啊!”
朱兆基想说什么,却是沉默下来。他咬着嘴唇,道,“王师若有吩咐,只管说来,兆基虽然不才,却愿意为王师分担。”
“离开这里吧,”王凯之道。“这里不该你出现。你瞧,那些名门正派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不是他们不义,是他们知道,即便卷入进来,也于事无补。有些事情,本就不是正常手段可以处理的。”
“王师!”朱兆基道。
王凯之淡然一笑,挪步走到了缺无的身边,道,“避无可避,便迎难而上。我虽老矣,却还有一膀子力气,想要杀我,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王凯之站在缺无的身边,两人的气息瞬息间膨胀起来。
朱兆基和甲士纷纷往后退去,不由得大惊失色。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