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名忽然跑了过来。
“怎么样了?”王承恩问道。
“已经打探清楚,”齐名道。“那邓家全员出动,现在已是空空如也。”
“看来有人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王承恩眸光幽幽的道。“人一动,财产先动。这些人,可不简单啊!”
“不过大人,”齐名道。“小的在那邓家发现了这个。”齐名说话间便将一面腰牌递给了王承恩。腰牌手掌大小,青铜铸造,上面刻着蛟龙。王承恩掂量了一下,有些重。
“王府腰牌!”
“是啊,大人,看来这些人与王府有关。”
“王爷们与陛下都是天家血脉,是何等的高贵,手底下怎么会有这等胡作非为的腌臜货色?这些人,显然是冒充王府人员,打着王府名号招摇撞骗,这等人真真是罪不可恕!不过,姑念他们已经恶有恶报身死此地,便不再追究。此事我自会承报陛下,说明此间之事。好了,既然收拾好了,那便散了吧!”
夜,茫茫天地。
茅屋已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仇四翻身下马,掀开车帘,一把将昏厥的仇九抱了下来,望着车内的人道,“在车里待着,很快我们就离开这里。”车内的人眸光平静的看着仇九,点了下头。
仇四将仇九抱入茅屋将他放在床上,然后撕开他的衣服。
屋内有水,显然老匠人等人离开的时候便想到了什么。
仇四用叠放在桌子上的巾帕为仇九清洗伤口,随即掏出一瓶药粉,将药粉倒在仇九的伤口上。仇九表面的伤很多,多为刃伤,也有拳脚以及碰撞的淤伤。仇九面目凝肃,在梦中仿佛也在与人搏杀。当仇四为仇九上好药,他便撕下衣服为他包扎。
已是寅时,外面寒风呼啸,那摇曳的芦苇,宛若无数的鬼魅所化。
仇四将仇九抱上马车,对车内人道,“照顾好他。”
“你放心!”车内人怯怯的道。
仇四跳上车辕,抓着缰绳,便要驱赶马车离开这里。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在了面前。仇四眸光一凝,冷冷的盯着来人。
“不用担心,我不过是来与他道别罢了!”
仇四不大放心,可是那人穿着一身飞鱼服,却是没有佩戴兵器。那人淡淡一笑,道,“我若是要抓你们,那么这周边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要逃能逃走?走开一点,我要跟他说点私密话。”
仇四皱了皱眉,还是走了开来。车内蹲坐着一名女子,警惕的盯着掀开车帘的人。那人却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静静的躺在车厢内的仇九。
来人正是王承恩,他凝眉望了好一会儿。
“他怎么样了?”
女子瑟瑟的望着王承恩,心里很是紧张和恐惧。女子年岁不大,五官端正秀气,穿着一袭长裙,乌黑的长发如飞瀑一般的垂在肩膀上。见女子没有回答,王承恩伸手探了一下仇九的气息和脉搏,气息虽然有些虚弱,不过脉搏还好。王承恩不知是欣慰还是什么,舒了口气。
“你是醉乡楼的?”王承恩望着女子道。
女子点了点头,道,“是。”
“那你可认识一个叫花月的女子”
“认识,她是今年被人卖给妈妈的。”
王承恩又看了仇九一眼,将一张文引递给女子,道,“好好过日子。”
女子吃惊的看着王承恩,有些不明所以。王承恩却是将那文引放在了仇九的胸膛上,放下车帘,扭头望着一直谨慎盯着他的仇四,淡淡一笑,便负手离开了。仇四急忙跳上车辕,扭头问道,“他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只是问他的伤势。”
仇四不敢掉以轻心,驾着马车便疾驰而出。马车飞快的从河面上掠过,便钻入了茫茫的冰雪平原中。在黑夜中,有几个人打着火把站在离茅屋里许的地方,一人却是望着那一闪而过的马车,眸光闪烁着,似乎有些遗憾和迷茫。
“你真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