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外吧,我想去加拿大,到时我们一起走,好吗?”
“加拿大?”
麦朵提到加拿大,苏江北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麦明森一定有资产在加拿大,如果能找到确切的证据,等盛裕集团宣布破产时,可以提供给债权人进行追诉,讨要那部分资产。
不过,心念刚动,又赶紧收住。
“你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红遍大江南北了,出国做撒子?眼下的情况跟你又没有关系,怎么,不喜欢当明星啦?”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想把公司卖了,帮爸爸还债。”
麦朵望着苏江北,苦笑地摇了摇头。
苏江北不是喜形于色的人,更何况戴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心念从不会表露在脸上,但他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惊喜,还是被麦朵捕捉到,瞬间也就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江北,为了报仇,你真的连我都不在乎了吗?”
麦朵有些生气,大声地质问,她从不来都不是傻丫头,只有在苏江北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憨憨的模样。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乱想的。”
苏江北没有辩解,懊悔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同时,他也害怕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真的变得冷血无情了吗?竟然连麦朵都要算计。
“小朵,我一直以为,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卸下所有伪装,做回最真实的自己,看来我错了,宁红说的对,我终究会在仇恨中迷失自己,找不回来了。”
“不会的。”
听到苏江北的话,麦朵又心疼起来,也觉得欣慰。
她擦去眼泪,捧起苏江北的脸:“乖乖,只要有我在,你丢不了,无论你迷失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把你带回家。”
说着,麦朵欢快地站起身,拉起苏江北的手:“好啦,我饿了,我们去吃老妈兔头,然后喝茶,今天你要陪我玩得开心,否则我就生你气,我告诉你呀,其实你从未见过我真的生气,很可怕的。”
苏江北站起身,撇腿在麦朵的屁股上踢了一下,笑道:“我见过,不就是一酒瓶子给人开了瓢嘛,能有多吓人。”
把人家脑袋开瓢这档子事儿,就是麦朵赖上苏江北的起因,但从那次以后,苏江北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麦朵。
其实,每个人都是多面的,也总有一面会隐藏起来,只有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才会显露,才会爆发。
当年,在酒吧的那晚,麦朵就是这种状态。
大学毕业后,她独自来到重庆,一直悄悄跟着苏江北,看到苏江北的孤独无助,心疼的要命,所以才会借着酒劲儿,把隐藏的一面暴露出来,发疯般把手里的酒瓶砸向那个骚扰她的男人。
与其说那一酒瓶子是对骚扰男的憎恶和反击,不如说是将心里难过的发泄,为苏阳哥哥所遭受的不公而发泄心中的不满。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苏江北早就认出了她。
所以,苏江北在那晚才会为麦朵拼命,之后也是如此,不管麦朵如何胡闹,苏江北都会及时赶到,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虽然儿时的记忆不多,但终究还是有记忆。
况且从苏江北进入孤儿院开始,每个周末都会看到秦沐带着麦朵站在大门外,这让他养成了习惯,每个周末都会守在大门旁,等待朵朵妹妹的到来,而这种等待也成为了他在那段时期里最大的快乐。
“乖乖,如果你跟我去加拿大,你说我们在那边开一个老妈兔子连锁店怎么样?我觉得生意应该会不错,我们可以从澳大利亚买兔子,不是说那边兔子成灾吗,价格肯定便宜。”
不管苏江北会不会跟她去加拿大,麦朵还是喜欢想象,就如之前一样,她总爱把自己与苏江北的事情想的很美好。
“哦豁,你还想玩跨国采购呀?
还是文殊坊内的那家龙抄手铺子,苏江北曾带沈渝来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