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满书架的旧书有些已经微微泛黄,卷边的页码偶尔被风吹动,哗哗作响。
“别人推荐的,还行吧?”
“嗯,挺不错,我觉得有点像书香墨气。”
沈渝说着,问坐在对面的罗茜:“茜茜,你去过书香墨气吗?”
罗茜的身后是一组搁物架,由原木制成,连粗犷的树皮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架子上摆了几个大瓷罐子,每个看起来都有些有年头,其中一个罐子的顶口还有旧豁口。
罗茜正摸着树皮,听到沈渝的问话,转身摇头说道:“没去过,听都没听过,哪个地方?和这里的感觉一样吗?下次带我去瞅瞅。”
苏江北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罗茜:“是一家茶室,在成都文殊坊那边,有时间去一趟,我们经常过去玩。”
我们,这个词在沈渝听来挺含糊,也挺有意思。
最早,是苏江北和夏澜经常去书香墨气,随后她才加入。
如果较真儿的话,这个“我们”应该是指苏江北和夏澜,但要把三个人说成“我们”,听起来也没错。可此时此刻,苏江北说的“我们”又不像是单指或多指,像是仅指她和苏江北,屏蔽了夏澜。
“你俩真是有格调!”
罗茜如此夸赞,却冲苏江北竖起大拇指。
她了解沈渝,知道这种格调不属于沈渝,与苏江北的性格相符,此刻身处的环境就能证明。
店里没有菜单,实行配餐服务。
店家会根据时令和食材提供不同的菜品,所以在菜品没有上桌的前一秒钟,多数食客几乎不知道自己将会吃到什么菜。
“精致辣汁鲈鱼,请品尝!”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端来第一道菜,轻声报了菜名,时间不长,其他菜品也陆续端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
苏江北先是用公筷给罗茜夹了一块细腻的鲈鱼肉,又用自己的筷子给沈渝也夹了一块,并细心检查是否有未曾剔除的鱼刺。罗茜看在眼里,笑着撇了撇嘴。
“我周六要去株洲”
沈渝嘴里的鱼肉嚼到一半,觉得麻辣鲜香的味道很顺口,努了努嘴,示意苏江北再给她夹一块,又继续说道:“还有啊,下午你不在,公司接到军航的通知,希望我们能派人跟随他们一同参加巴黎防务展,你去还是我去?还是我们一起去?”
“哦!这是好事儿啊,可你爸不是让我要负责期货那件事情嘛,走不开呀,还你去吧,顺便也能去巴黎逛一逛。”
苏江北夹起一块鱼肉放到沈渝的吃碟,并给罗茜挖了一勺清蒸龙虾肉,但不易觉察地皱了一下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去巴黎?什么时候走?我陪你去呗?”
巴黎是世界级的时尚之都,作为服装设计师,罗茜每年都要去巴黎待上一段时间,算是充电,也是给自己一个假期。
沈渝看一眼苏江北,冲罗茜笑着点头:“那太好啦!你的法语比我厉害多了,有你跟着,不仅免了翻译,就连导游都免得。”
“哎,苏江北,看你家女人这话说得多精巧。”
罗茜吃着龙虾肉,笑着继续道:“什么叫你的法语比我厉害多了?那是厉害多了的事儿吗?好在我知道她的底细,否则乍一听这话,还真能以为你家女人会法语呢!”
你家女人!
这个称呼就像是在沈渝的身上打了一个归属的烙印。
“正因为不会,才说你比我厉害嘛!”
不过,沈渝挺喜欢这个称呼,挽过苏江北的胳膊,故意气罗茜。
苏江北也故作得意地说道:“没错,我家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容置疑,别说是法语了,就算我家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