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北早就想到一个法子。
很简单。
那就是开除程月,然后让母亲安玉舒来控制住她。
看起来,这种做法确实是在帮李忆平,实质上却也是通过抓住李忆平的软肋对他实施控制,防止在计划实施过程中出现意外。
苏江北跟李忆平讲了想法,李忆平觉得可行,只是还有些担心,怕程月闹起来。
“应该不会,程月以前就跟着安董,只要我说句话,她在惠诚实业会得到更好的待遇,况且她不傻,应该知道把你逼急了的后果,她盯上你就是为了将来的更安逸,绝不是为了鱼死网破。”
“那行吧,就按你的法子办,哥们又欠你了,你说我用不用给阿姨买点礼物?”
“什么阿姨?”
“安董事长呀,刚才的故事我听懂了,她就是你亲妈。”
“用不着,你也别出去乱说。”
“我懂,那就麻烦阿姨费点心,保我一条小命吧!”
说起来,李忆平舍不得程月,但萧楠和两个儿子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要重许多,无论如何,他都没想过要妻离子散,所以觉得只要压住程月,麻烦就会消除。
“你欠我太多了,大小事情都让我替你背锅,我是你老妈子吗?烦不烦呀!”
苏江北发了几句牢骚,又转回正题:“忆平,期货方面的计划实施还是由你负责,夏澜现在兼管恒城基金,有情况多跟她沟通,也要及时给我反馈。”
关于恒城基金的情况,苏江北并没有跟李忆平说实话,只说基金公司幕后的老板曾是他父亲的挚友,取得联系后,挺受关照,还说父亲生前在那家公司有些股份,正因如此,才能把杨帆和程小小送过去,也才能举荐夏澜替代张越。
“行 我知道。”
李忆平已经接到沈重山的通知,知晓整个交易计划的主控权落在了苏江北的手里,这个改变对他来说不仅没影响,反倒是好处多多,一旦有纰漏,起码还有苏江北在前面顶着。
不过,经过刚才的故事,他愈发觉得苏江北的心思太深了,太精于算计,每一步看是随机而动,却又都在计划之中。
这绝不巧合,只能说是在多种预案下的一种必然,这恰恰就是一个程序架构工程师最擅长的思维方式。
“张越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转好的迹象?”
“没有,太晚了。”
提到张越,苏江北的心情沉重起来,神情也明显黯然。
苏江北可以把所有人都当做棋子,但他身在局中,不可能真正做到无情起义,认识张越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喊张越为学长、越哥,也真的把张越视为兄长,如今张越身患绝症,他无法做到事不关己。
“龟儿的,医院整天让越哥化疗,有屁用,把人都快治死了,前几天我又帮他联系了一个挺有名的中医,看看这次有没有效果。”
“唉,这算是命吗?”
李忆平叹了一口气,感慨命运的无常。
说起来,人生也确实如此,无常才是生命的常态,世间万事万物虽有固定性和恒常性,却永远在动态之中无始无终地变化,这就是无常。
“江北,你说,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好像只会与我们作对,从来都没有善待过我们。”
李忆平感叹张越的命运无常,觉得苏江北更是如此。
“倒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没有善待,是太无常,就像茶汤入盏,永远不会知道究竟是哪一滴让它溢出来。”
苏江北低头望着空茶盏,拿起茶壶直接倒了一个满杯,看着溢出边沿的茶汤,继续道:“忆平,我觉得我们这一生,最无法预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