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真想帮苏江北,可惜真想不出来法子。
他太了解女儿的性子,沈渝真要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想辙,老子警告你,要是哄不好老子的幺儿,你就别想再过好日子了。”
“伯伯,你就别再威胁我啦!”
苏江北矮下腰身,用力抓了抓头顶的短发,苦着脸继续道:“我真就是喝醉了,不然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躺在夏澜的身上,这可怎么办呀!”
一直以来,苏江北的对外形象都是成熟、稳重且充满自信,在沈重山的眼里也是如此,从未见过这种一筹莫展的状态,竟然有点像初出社会、为情所困的大男孩。
“什么地方也不准躺,滚滚”
沈重山看得有趣,挥手赶苏江北:“我可管不了,小渝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来就不听我的,何况这事儿吧管不了,你赶紧走,自己想辙去。”
“我您让我怎么想辙啊?”
“别跟我说,你怎么躺在夏澜的身上,就跟小渝怎么解释,出去,别来烦我了,以后你们的事别再来烦我。”
“行,我这就想辙去”
“你等等。”
苏江北故作无奈地起身,刚要离开,又被沈重山叫住。
“还有一个事情想问你,你对期货有多少研究?”
“懂一些,真要说研究,谈不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
沈重山欲言又止,单手握了几下拳后,才继续说道:“麦明森想在商品期货和贵金属上玩把大的,我想参与进去,你有什么建议?”
苏江北点了一下头,问:“合作还是对手盘?”
沈重山望着苏江北,并没有回答。
“要是做对手盘,我个人觉得,倒是可以采用欲擒故纵的方式。”
苏江北跳过合作,直接点出做对手盘的方法,因为他清楚沈重山的意图,绝不可能跟麦明森合作,共赢不符合沈重山的性格,计划中也不能让共赢存在。
“欲擒故纵?”
沈重山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说说,怎么欲擒故纵?”
苏江北一笑:“很简单,先同仇敌忾,诱敌深入,然后在关键价位上临阵倒戈,同时寻求某些方面的支持,对麦明森来个致命一击,打到他爆仓。”
沈重山缓缓点头,深表赞同。
其实,苏江北说的这些,就是沈重山的预案。
这种预案上不了台面,因为太卑鄙,虽然资本运作本来就是从卑鄙无耻中捞钱,而且这个社会也根本没有高尚可言,但在大多数人的浅薄认识中,背信弃义还是会被认定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