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错了一时。”
赵敏芝同情地在安玉舒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找,始终一个人,对得起苏城,你没有一天不在找苏阳,从黑发找到白发,耗掉了最宝贵的一生,已经可以了,还要怎么弥补呢?”
对于女人来说,最昂贵的不是漂亮与珠宝,而是年轻。
女人的青春很短,可就是那短暂的青春却会是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安玉舒有这样的回忆,但和青春一样,短得可怜,余下都是痛苦的回忆,以及追悔莫及的苦寻。
即便承认自己的错是害死苏城的主因。
但安玉舒认定已经不欠苏城了。
至于对儿子的亏欠,要怎么还?能还得上吗?
赵敏芝离开后,安玉舒重新躺下,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似乎无解,也应该还不上了。
小孩子的快乐童年与女人的青春同样短暂,失去了就找不回来,况且儿子失去的又何止是快乐的童年呢?
纠结中,安玉舒迷糊了一会儿。
再睁眼时,窗户外已是暮色朦胧,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在哪个医院,哪间病房?”
电话里,苏江北问得很直接,语气也很冷,不带一丝尊敬。
“阳阳妈妈没事,你你不用担心。”
安玉舒有些激动:“忙你的吧,等病好了,妈妈去重庆看你。”
“安董,既然得知您病了,作为礼节,我应该探望。”
苏江北的语气依旧冰冷,而且冰冷中有了故意的提醒与嘲讽,一句“安董”更像重锤般砸在安玉舒的心头。
“阳江北,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妈妈不,我不配做你的妈妈,我真的没事,不用来看我了。”
安玉舒很渴望见到儿子,却又怕见到儿子的冷冰冰与故意蔑视,此刻就已经怕得不敢再喊儿子的名字,也不敢再说“妈妈”两个字,说出这句话时,更是觉得心口疼得要命,很想大哭。
“我刚下飞机,你到底在哪个医院?”
苏江北说得有些急,似乎很不耐烦。
“你真来了?好好妈妈等你!”
安玉舒哽咽地说出所在的位置。
她真的没想到苏江北会得到消息就赶过来,还来得这么匆忙,这说明不管有多恨,多么不愿相认,他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母亲,他还是苏阳,终究成不了绝情的苏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