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你做的很好。”
上海慧诚实业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安玉舒听完程月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将一张银行卡递给程月。
“这里面有些钱,你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给家里人买一些,好久没回家了,给你放几天假,在家里多留几天再回重庆。”
“谢谢董事长!”
程月双手接过银行卡,并没有虚假地客气,
有付出就要有回报,如此才会有更加心甘情愿的付出,这是对等交换,也是一个良性循环。安玉舒明白这个道理,程月也清楚安董事长是一个秉承现实的女人。
“程月,你有能力,也有韧性,但还要积攒更多的管理经验,毕竟集团还有许多事情,玲珑科技的担子以后要有人帮我挑起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希望不等于肯定,但这就会构成一个动力目标,一个诱惑。
玲珑科技是上海慧诚实业集团的控股公司。
慧诚实业原本是成都沧浪投资集团的下属企业,以创投为主营,业务业务范围主要在江浙沪地区,法人代表为安慧,之后从沧浪投资剥离出去,成为安慧的独有资产。
正是那次剥离,导致苏城失去了最后翻盘的机会,一蹶不振,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送走儿子,孤独地死去。
之后,安慧改名为安玉舒,凭借慧诚实业的好底子,将一家投资公司发展成集团化企业,并且在多年后以新身份返回重庆,投资创立了玲珑科技。
上海是金融大都市,是富人遍地的魔都。
但是,上海人不一定就是富人,虽然带着藐视其他城市的自傲,可大多数上海人依旧是普通人,过着为生存而劳碌的日子。
程月是上海本地人,毕业于上海旅游高等专科学校,下边还有弟弟和妹妹,弟弟念高中,妹妹念初中。
程月的父母是上海一家冶炼厂的职工,因为厂子效益不佳,母亲已经下岗,父亲的工资也不高,而且身体还不好,另外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六口人挤在老里弄的小房子里,生活一直挺拮据。
程月毕业后应聘慧诚实业的前台接待,工作不到两年,或许是因为工作能力突出,又或是因为有眼缘,竟然被安玉舒看中,调到行政部门做秘书。
之后,她又跟着安玉舒去了重庆,成为玲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家里的情况也因为她的收入提高有了转变。
以一己之力养家,从道德伦理的角度而言,是义务也是奉献,可这种义务和奉献耽误的是程月的青春与向往。
在这个年纪,别的女人可以光鲜亮丽,可以潇洒地活着。
她却不能。
她要把钱留给家里,供弟弟妹妹上学,帮父母付医药费以及家中超出的日常开支,每月如此,每年也是如此。
如果说没有怨言,这是假话。
可有怨言又能如何?
难道一走了之,不管不顾?
她想过,想留在重庆再也不回上海,不去看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却做不到,依旧把每月工资的大部分汇往上海。
一个人的肩膀太弱,扛久了会疼。
程月想找个男人帮自己,不是非要男人的钱,只是单纯地想有个男人心疼她,等到自己心里憔悴的时候,身边能有个男人听她倾诉,能将她搂在怀里,任她痛快地大哭一场,发泄心里的委屈。
程月长得不难看,工作条件也不错,找个男人谈婚论嫁不算问题。
然而,当今的社会很现实。
现实到婚姻会把对方的家境,父母的收入与身体状况,以及父母是否有医保,是否会成为负担都纳入考量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