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不缺聪明,做事情也像他老子一样有股子狠劲,可即便这样,终究还是女人,势必会被感情遮目,犯迷糊。”
麦明森将发热的烟斗放在水晶方台上冷却,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她不仅没有察觉到苏江北的隐瞒,还过早放权给苏江北,导致在企业的掌控上对苏江北已经形成了依赖,这非常危险,等到最后摊牌的时候,她很可能会失去对云端科技的控制权,这个苏江北呀,不简单,比他老子还要更胜一筹。”
人老成精,树老成怪,这话真没说错。
麦明森久历人事,早就看透了沈渝与苏江北的未来,也看清了沈渝的问题所在,无论是在经营企业还是个人感情的处理,沈渝都出现了误判。
尤其在感情上,沈渝确实丧失了觉察力。
她认定苏江北是专一不移心的男人,造成目前的状况也是专一的表现,所以对苏江北给与理解。
但她还是忘记了,专一并不意味着旧情难舍,如果苏江北认定了她,作为专一的男人,绝不会出现不舍旧情,会与夏澜断得无比绝情。
偏偏苏江北并没有那样做。仅从这一点,麦明森便能看出苏江北的复仇计划并没有改变。
“爸,我不否认苏江北有能力,但我还是觉得这只是沈渝的恋爱脑让她忽视了判断,只要她发觉异常,一定能反制住苏江北,不至于丢失控制权。况且我认为苏江北以一份真爱当筹码,作为复仇的手段,并不光彩。”
“不光彩?”
麦明森拿起完全冷却的烟斗,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反问:“那好,我问你,什么叫光彩?什么样的手段才是光彩?三十六计中每一计都是阴在前,阳在后,哪一计能算得上光明磊落呢?”
麦明森重新填了烟丝,点燃后抽了一口,透过淡淡的烟雾望向儿子:“小宇,我告诉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成为赢家才是最大的光彩,而想要成为赢家,就要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当年苏城能抛开那些所谓的光明磊落,也不至于落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麦安宇点头受教,也知道这是事实。
从古到今,世人推崇的只有胜者,即便胜之不武,即便手段卑劣,胜者所掌控的话语权都可以将其改变,使之成为最终的励志与善谋,而那些失败者,只能成为被唏嘘感慨以及被嘲笑的对象。
“爸,您说苏江北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呢?博远基金那件事,我找人问过,如果有内应,技术上完全可以做到。”
麦明森点了点头:“嗯,那种事情多数出自内鬼,只有柳亚东那样的傻子才会觉得是黑客技术。”
麦安宇继续道:“所以我觉得应该和苏江北有关系,也以为他拿了那笔钱后会有新动作,可从目前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麦明森叼着烟斗,笑问:“你觉得是什么样?”
麦安宇回道:“首先,看不出他动用过那笔钱,似乎那件事情就是与他无关,另外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全部精力都放在云端科技上,让云端科技步入良性发展,根本找不到利用沈渝以及云端科技进行报复沈重山的迹象,难道他所谓的报复就是偷柳亚东的那点钱?”
“哈哈”
麦明森笑了笑:“这就是我说他高明之处,你想想,以他现在的力量,凭什么跟沈重山斗?更别说柳昌儒了,他在养晦韬光,积聚力量,如果那五个多亿真是被他拿走了,现在一定在暗处悄无声息地运作,如同一条潜伏的恶狼,抓住机会就会冲上去咬死他的仇人。”
麦安宇皱眉道:“五个亿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想凭借那点钱对付沈重山,不太可能吧?
“虽然钱不多,但要看怎么用,运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