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湖县。烟雨楼。
灯笼高挂,歌舞升平。
伴随着的莺莺燕燕的笑声,悠扬的古筝声在星光闪烁的夜空中飘荡。
一条阴暗的后巷里。
四名体格壮硕的黑衣打手,对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一阵拳打脚踢。
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嘴角已经渗出血丝,一边啜泣一边用着微弱的语气求饶着。
黑衣打手手拿藤鞭,朝着少女大腿上重重的挥上一鞭。
少女一声痛苦嚎叫后连滚带爬的躲闪着。
疼!疼到骨子里。
“叫你跑!!在跑一个试试。”其中一名黑衣打手说道。
这音刚落,又是一记重重的鞭子甩在少女的身上。
“啊!”
少女疼的浑身哆嗦,颤栗地求饶道,“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四名黑衣打手的身后,是一个身形肥胖,皮肤黝黑,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
此人就是烟雨楼老板金大海。见少女被打得不像人样,他那狡黠与阴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蹲下身子用手指勾起少女的下巴:“叫你接客而已?又不是让你去死。小婊子!”
少女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颤栗地啜泣着。
“在龙湖县,你金爷我黑白两道都有人。你的卖身契在我这,你跑到哪都没用。
这辈子你就是个万人枕的婊子,乖乖给金爷接客。
哪天爷心情好了,还能赏你点肉吃。”
金大海看着少女还有几分姿色,转身对着那群打手说道,“把她抓进去洗干净,送到我房里去。”
“啊!我不要!”少女发出一阵尖叫,随后又是一阵乱蹬,嘴里还念叨着,“别碰我!别碰我!”
这少女是佃户周满仓的女儿,名叫周晓荷,长得亭亭玉立,生性乖巧活泼。
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可她却十分懂事,干农活,做家务,家中的衣服这些针线活也做得很好。
日子虽然清苦,可一家三口却是其乐融融。
前几年还不错,每次租地后都有收成。
去年发了洪水,又闹了虫灾,庄稼颗粒无收。
地主钱七来收租谷物租金的时候,周满仓没钱上缴,只好打了欠条。
后来几个月,钱七一直派人来要钱,可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仍旧没法子还清债务。
最后钱七就把周秦氏也就是周满生的老婆给带走去钱府去当仆役了。
不曾想,在钱府的第三天,周秦氏就被钱七这个禽兽给玷污了。
周秦氏在反抗中弄伤了钱七的脸。钱七一怒之下把周秦氏给扔进烧火的窑子里,活活给烧死了。
之后,周满仓带着女儿上门找周秦氏。
不曾想,被钱七一伙人给打了一顿,之后就把周满仓的女儿给抢了过来。
狡猾的地主钱七欺骗满仓说,“你媳妇跑了,你欠我的钱用你的女儿来还。在我府上当丫鬟,也是一条活路。
只要你在这卖身契上签名,你女人就可以回家,我也不在找你麻烦。”
那个时候,周满仓以为自己的女儿可以换回媳妇,想着女儿跟着自己也是受苦。头脑一热也是就签了女儿的卖身契。
签了卖身契之后,钱七说话不算话,不仅周秦氏没有回家,自己的女儿也被他卖到青楼里去。
自此,周满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而周满仓也不知道妻儿已经死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周满仓每天都活在痛苦的回忆之中。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