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欲言又止但没有把事情挑明,一个劲儿地推着贺屿往大门去走。
贺屿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都止不住地哆嗦:
“是,是不是他们找上门了?”
下午刺伤沈家独子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贺屿年纪还小,为了自保闯了大祸,现在清醒过来一阵后怕,他像是个发僵的木偶一般被管家牵着绳子走。
可是终归纸是包不住火的。
“站住!他是不是贺屿?刺伤我儿子那个混账!”
背后传来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让贺屿整个脊背一僵,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左一右突然涌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把贺屿狠狠地压在草坪上。
“小少爷!”管家急声道。
他欲要上前,可贺屿早就被牵制住往大厅里拽去。
“贺靳砚,不要以为他是你弟就可以包庇他。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进行救治,他的一只眼睛被你弟搞瞎了!别想拿钱来打发我,我沈家不差那点钱。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们沈家不客气!”
沈勇兵声音十足地说。
而回应他只是几句十分平静的反问,“你想要什么解释?”
“弄伤他的眼睛吗?”
沈勇兵也没预料到他那么直白,冷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
贺靳砚:“不可能。”
“早就料到你们贺家人的作风。我现在手里有你弟弄伤我儿子的视频证据,只要我把这些视频交给学校委员会,我就不信你弟还能在学校继续读下去!”沈勇兵眼神变得阴狠,“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那我只能去找贺国栋!”
闻言,贺靳砚眼眸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来你倒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贺屿,我问你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进去?”
“哥…”突然被点到名字,贺屿猛地抬起了头,这些天积累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可又硬生生地把他的委屈憋了回去。
他红着眼眶,眼泪汪汪地看着贺靳砚。
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剑眉星目。身上还披着一件未来得及脱掉的灰色大衣,浑然天成的矜贵的气息从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他只要静静杵在那里,便能够吸引贺屿的所有注意力。
他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可望而不可及。
然而贺屿对上贺靳砚那双审视的目光,身体陡然一颤,“有,可是我没有错,是他们先欺负…”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贺靳砚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地打断。
“王伯,拿戒棍过来。”
这句话无疑像一道惊雷在贺屿脑海中炸开。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你不能调查一下他们对我做过什么!”
“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的解释呢…”
贺屿在这一瞬间卑微如烂泥,手指发颤地攥着他哥的裤脚。
贺靳砚眉毛深深皱着,他压抑着嗓音吼道:“王伯,戒棍!”
管家王伯在一边拿着戒棍迟迟没有上前,如果这根铁棍真的打在贺屿身上,恐怕这孩子根本承受不住,他欲言又止想说些求情的话,可一对上贺靳砚那震慑力的眼神,他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把那铁棍递了过去。
贺屿眼眸彻底黯淡了下来,现在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如果说之前给贺靳砚发的那些伤痕累累的照片,没有得到回应,他还可以找借口说他哥工作忙消息刷下去,那么现在呢?
贺屿自嘲地苦笑着:“哥,你真的要打我吗…”
“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