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逃脱责任,你为国家付出的一切努力和伤痕都会化为乌有,我不能让你受此牵连。”
说完这些,穆念安心中微微一怔,她没料到自己会为宁远考虑,也没想到在返回家园的机会面前,首先担忧的是宁远的前程。
宁远轻轻抚摸脸上的伤疤,毫不在意地微笑了一下
在遥远的奇幻大陆,权力与财富对我而言不过是浮云幻影,理解我的人始终会理解,不解之人我亦从不强求。莫伦曾戏言我是痴心的傻子,我承认,他说得并无差错。我一直为了他人而活,如今,我的爱人已成为他人的伴侣,我的王国也远离了最大的庇护,我已无所求,所以我决定追寻我内心深处的渴望。
“你的渴望,就是送我回故乡?”穆念安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宁远轻轻摇头:“我只是厌倦了无尽的离别,不愿再增添世界的苦涩。我已一无所有,不愿看见同样失去许多的你,再失去更多。”
这话出自宁远之口,让穆念安感到陌生,她对前线的纷争一无所知,只能迷茫地点头,沉默不语。
宁远凝视着西方,拿起镶有红缨的魔力长枪和符文判官笔:“我们启程,带你回家!”
与此同时,西岭关隘。
穆青候的大军在败退后已消失无踪,城内一片凄凉。中都府的阴谋虽得逞,却未料到南戎州的反击如黄雀在后。赵辰阑以守护家国的名义行动,中都府与希腊都无法指责他的正义之举。毕竟,他有正当的理由,况且此时双方已无能力再掀起战端。
南戎州的军队并未占领西岭关,赵辰阑的隐忍策略一如既往地巧妙。他对自身的领土定位十分明确,只求偏安一隅,无意在诸国间扬名立万。何况南戎州并无争霸天下的实力,于是选择退兵,留下了一段维护正义的佳话。
无论对逝去的赵星阑还是赵辰阑,这样的结局都能接受。
此刻,距西岭关五十里外,是一片广袤的荒原。
荒原上,两位道士静静地坐着,一位长须老者,一位英气勃勃的年轻人。
竟是墨林与司马种道。
他们并未举杯共饮,只是相对而坐。
司马种道一如往昔,只是此刻显得有些落魄,显然仍未从战败的阴影中走出。
“自陵阳文昇门前分别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吧?”司马种道率先开口,眼中并未流露出沮丧。
他不会因一次战争的失利而消沉,毕竟半生风雨早已让他对世事有了顺其自然的态度。
墨林闻言微微点头:“公羊真君可安好?”
司马种道指向东方:“他已经带领残部返回,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啊。”
墨林淡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此话怎讲?我只是游历山水恰好路过此地,又恰好遇到前辈你狼狈逃亡,真君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对于墨林的无赖,司马种道早已习以为常:“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贫道可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若是要请贫道品一杯小酒,贫道倒还能给几分面子。”
墨林闻言,豪爽地大笑:“司马道长果然直率,如今你计策虽精,我倒觉得我们的恩怨已可一笔勾销。除了那神秘的茧洞血案尚存疑点,其余对你并无太多嫌隙。”提到茧洞,自从葛行间揭示了刀剑之力的秘密,墨林心中满载愧疚与自责。然而,想起茧洞外那些神秘的羽翼生灵,他感到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加之各国纷争在即,此事便一拖再拖至今日。
“道宗这些年在各国间纵横捭阖,未曾想初次交锋便遭受重挫。若非严绛那贼子将九尊神器落入你手中,此刻或许我们仍在争霸之路上。我曾设想攻取西陵关,顺势占领西梁,却未料你这狡猾之徒竟如此难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