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并确保所有通道畅通无阻。”
“且慢。”李岸然抬起一只手,“虽然我已允诺于你,但仍需将规矩讲清楚。吾仅负责对抗剑宗与张太白之事,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对我刀宗之事指手画脚,若有违背,刀宗之利刃,只怕难以预测其指向!”
“谨遵教诲,谨遵教诲。”李觅听后额头沁出冷汗,连连点头哈腰,不敢稍有冒犯之意。
此刻,位于北戎州之外的西陵关之外,浩渺天朝的西方边陲,西梁仙城之内正上演着一场变故,然而这场变故却是一桩喜事。
大护法涂山伯庸依然屹立于皇城东门之外,如同往昔般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远方的官道上渐渐显现出一支重甲车队的身影。
涂山伯庸并无半点不耐,待车马接近时,他立即整理衣袍,在距离车辆尚远的地方便深深行礼。
“护法涂山氏恭迎二皇子驾临归来!”
远处传来一阵绵软含蓄的笑声,宛如柔波无骨,使人听罢心神皆紧。
“大护法一如既往地谦逊有礼,家父圣体可曾有所好转?”
穆念花的话音刚落,马车的轮迹恰好碾过涂山伯庸脚下的碧色砖石。
美艳如花的公子掀开车窗帘幕,朝着下方微微一笑。涂山伯庸抬首回应,面上笑容从容:“皇上身体并无大碍,此时正在宝座之上静养,殿下是否要去问候一声?”
“罢了罢了!明日正是家父的寿宴之日,我的仙侣也将至,正好借此吉庆之气为他冲冲喜。想来我这份贺礼比起兄长的战功捷报可是要早得多呢!”
穆念花的笑容里充满了得意之态,而涂山伯庸的笑容则深藏不露。作为与李觅并肩掌控朝廷百官的宰相,能坐镇高位的涂山伯庸显然非等闲之辈。他洞悉穆念花的心思并未落在婚礼之上,更洞察到背后潜藏着何种计谋与手段。然而他是个聪明人,看得穿却不直言破,这才是他能够在官场顺遂且至今仍安然无恙的根本原因。
“涂山宰相,关于我回宫完婚一事,还请务必保密,万一被我那位兄长知晓,恐怕他定会找你问责啊!你应该知道,此事我一直未曾告知他人。”
穆念花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二皇子放心,老臣并不知情公子所提之事,公子此次归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皇上庆祝寿辰吗?”涂山伯庸配合地应答,神情自然而谐。
“哈哈,好!果然是家父养育的好儿郎!继续保持,我就喜欢你这幅忠犬模样!”
穆念花朗声大笑后扬长而去,涂山伯庸依旧恭恭敬敬请安送行,直至马车消失于视线之外,他才慢慢挺直身躯。此时他的目光显得格外阴郁,仿佛内心承载着诸多无法言说的秘密,犹如腹中碎石,深藏而不泄漏。
“空有一身修为而骄横跋扈者,我看你能猖狂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