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王没有回应,而是沉默着思考。严绛在一旁再次开口:“如果西梁真的打算独占陵阳,他们没有必要绕圈子帮你调动濮东郡的兵力。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家务事需要处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的北戎大军从濮东郡返回陵阳,就能收复失地,到时候青候公子会协助你登上王位。”
“说起来容易,不可轻易相信。你们这么热心帮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邺王又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当然是为了得到北戎州统一后的忠诚支持。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会再找你的。我的承诺都会实现,各国都将陵阳视为棋局,你要如何落子,必须想清楚!”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邺王独自喝酒,默默无语。
那天晚上,邺王府中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严绛离开后,并没有立即回西梁,而是赶往城东的一处驿站。
他没有在那里停留,而是叫了两匹快马。一个光头大汉从驿站走出来,虽然穿着朴素,但看上去凶神恶煞。
两人见面后立刻上马疾驰,直到东城门外才慢慢行走。
“赵胤有没有为难你?”看到路况缓和,光头汉子才低沉地问道。
“一副酸溜溜的脾气,看不清时局的利弊。不管他给不给我们兵符,公子到了时候还是会出兵的。”严绛少了点恭敬,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更加强硬。
“多年前我和他交过手,战场上是个好对手,就是和你老公孙一样,没有脑子!”壮汉说完大笑,严绛听了也跟着笑起来。
“公孙将军是我们西梁的威严所在,赵胤当然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你去见那两个老家伙有什么收获吗?”严绛朝公孙将军眨了眨眼。
公孙将军摇摇头,表情有些憨厚:“狄江倾这个老顽固没有主见,都是贺华黎那个老太监在和我打交道。我已经明确告诉了青候公子的态度,还提醒了他要小心念花少主的事。”
严绛听了,点点头:“吓唬他们一下就足够了,毕竟二公子的事情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这不过是捕风捉影。
不得不承认,二公子近年来进步飞快,真的没有辜负我多年的教导。”
“您是两位公子的老师,也是我们西梁无人能及的智者。我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过听那个老太监的意思,他似乎对陵阳的陷落并不在意,这让我有些困惑,不清楚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如果他无意谋求权力,那么他又为何掌控禁军,摆出这样的阵仗呢?”
公孙将军疑惑地问道。严绛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大概是想为ouxieren争一口气吧。”
这番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公孙将军虽然不明白,但他豪爽地没有追问下去。这让严绛免去了许多嘈杂的问题,两人便不再多言,策马向下一个邻近的北戎国家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