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一套黑色的规律与法则。
在这套规则中,不论是初生的婴孩,耄耋的老人,还是隔世的智者,迷茫的青年……
只要你身处混沌的旋涡,只要你被阴谋包裹环绕,那么你就是一枚能被利用的棋子。
当那些拥有权利,能够施展诡计的人将另一个人像牵线木偶般操纵时,被操纵者应该感到幸运和庆幸。
因为他不必再继续当一个无用的摆件,而是会成为推动世界转动的齿轮的轮齿,或某段阶梯的一块砖石。
就像古代那些邪恶宗教中用来被献祭的虔诚信仰者一样,他们应该心甘情愿的脱掉衣裳为所有同伴服务,然后净身躺在祭坛上,任由锋利的刀锋划过自己的皮肉,享受那毫无恶意的动作和其带来的痛楚。
这是升华,是奉献,是牺牲小我成就他人的卓越品质。
这群人应该毫无保留的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得哪怕任何渺小的权利。
什么自尊,什么情感,他们应该完全释放自己的欲望去争夺,甚至从别人手里抢夺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所有人都应该了解,不论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永久属于某个人。只要他拥有超过别人的意志与智慧,就能替代其他人站在众人之上。
强者崇拜是必须被灌输并且严守的律法。面对站在自己之上的人,要给予绝对的忠诚与崇拜,用自己的一切为对方服务……
在这套法则下,所有的罪恶与鲜血都是有原由并能够被原谅的。不,甚至没有什么原不原谅一说。
弱小便被剥夺,强大便去征服。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套法则。
更多的情况是那些‘强者’在自圆其说,并且安全的依靠在这套‘铜墙铁壁’般的屏障下。
而那些弱小无助的群体不是在默默忍受,就是在无奈中屈服。只有极少部分人试图打破,或者说并不承认这套狗屎般的规则。
张豪不想成为手握权利的人,更不想成为那些屈服于权利的人,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孤胆英雄般的破壁者。他认识世界,了解世界的方式是通过自己的眼睛。
肤浅简单的就少了解些,深奥复杂的就多倾注一些。
总之,张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身了解过的,并对自己无法触及的真相从不妄加评论。
张豪心中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关于世界如何运转的方式。在那里,没有绝对的善恶,而两者的界限也绝不是那么分明、容易辨认。
他不会以一个人一时的混账和罪恶就将其定义为恶人,也不会仅凭一个人流露出的短暂善良就认定他一定是好人。他坚信,自己这套带着阶梯和延迟属性的善恶观能无形的让他远离一时间难以察觉的危险。
所以,当张豪察觉到这座修道院隐藏着的真相时,内心并没有表面伪装出来的那样惊讶和担忧。
这里不只是一座为流浪孤儿提供温床的伊甸园,同时也是为满足上层的权利和欲望,而征召无辜孩童加以利用的巨大诱饵和鱼钩。
表面上,修道院给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提供住宿、食物,甚至履行部分学校的职责;但当阳光褪去,阴影笼罩时,它便立刻会披上一层邪恶的外衣。
只要成年的男孩,便会被训练如何战斗,如何用枪,如何杀人;而成年的女孩,则会被叫去当陪酒客,或者在成功通过那些所谓的心理素质测试后被培训为卧底和间谍。
让张豪意外的是,这群刚成年的小伙子只是经过非常简单的训练就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而且任务往往十分危险。有时是去曾经的战区排雷,有时是去正在交火的地域寻找敌人可能藏匿的地下防空洞和据点。
更大一点孩子则会被直接派往前线。
这里便是那一整套扭曲法则的缩影。
一边祝福这些孩子,一边诱导他们朝更深的罪恶之路坠落;一边承诺他们自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