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寓自己的房间,高山就直接将刚买的价值不菲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她甚至一回想起公子哥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邪恶嘴脸,还有舞池中那些频繁瞥向自己的猥琐眼神就觉得想吐。
一想到这种事,一想到自己现在必须孤身犯险,身边没有人贴身保护,她就不由得怀恨在心。
高山恨那个在她人生中一闪即逝,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的男孩。从那次不辞而别走之后,她就一直没再找另一个贴身仆人。
不知道为什么,高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执拗,这不是她的性格。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开始强迫自己回忆今天聚会上的所见所闻。
显然,那些人也并不都是一群宝囊饭袋之徒。他们其中的少数对一些问题的见解和看法还是很独特的。从那些无意的回答中,高山再次意识到争取到石油大亨的支持对他们这次攻坚战的重要意义。
她随即叹了口气,遗憾,又因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而沮丧。
高山又问自己,如果是她的父亲在这里的话,会怎么做呢?不过她捂着头嘲讽自己:一个商人会怎么做呢?不择手段获取利益,不择手段达成目标……
她叹了口气,自省道,“觉悟还是不够啊!”
不过不管如何,高山知道自己接下来必须好好睡一觉,因为第二天还有很多事要她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失态,她提醒自己不能有第二次。
可她总是觉得即使脱了所有衣服也驱散不了身上那股烟和酒,还有虚伪的臭味,于是又走进了浴室。
也许是因为迷糊外加混乱,快洗完的时候,高山突然在浴室模糊的水雾中喊了一句:“男仆,把我的内衣递给——”
然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一时间只有轻柔又无奈的水流声在缓缓滴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小姐才爆发般的吼了一声:“该死——”
……
国会的第二会议室中坐着一席人。其中,须发斑白的老国务卿紧挨在一张空椅子旁。空椅子上本来坐着的是这个国家的总统,他刚刚被无法止息的争吵弄得无可奈何,借故离开了。
老国务卿也同样闷闷不乐,而且有些愤慨。原因是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人都是政府的重要高官与资深议员,现在,他们一波倾向世界政府,另一波则支持保守派,还有一部分人为原晶联盟说话。
两拨人(有时候是三波)在总统甩袖走人时曾短暂停止了争吵,但没过一会儿便又争论起来。
倾向世界政府的那一大波人仍在大谈加入世界政府后会得到的地位与好处,然后就不得不开始反驳另一波人的唇语抨击。
不过几分钟,争吵便升温到不可开交。
受所有人都尊敬的老国务卿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所有人都震住了,然后无奈的喊着,“都闭嘴吧,不要再说谁好谁坏了!世界政府是这个世界上最贪婪的组织,他们不仅想要得到原晶,还想要得到整个国家。原晶联盟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羽翼未丰,而且也是一群逐利之徒。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们肯定都知道后者的联合发起人就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商人。而我们都知道商人会干什么,不是吗?”
老人喝了一口水,接着耐心的说,“世界政府的大手已经朝我们伸过来了,一旦被抓进那个圈子,我们就逃不掉了;而原晶联盟可能托我们下水。介于我们现在与世界政府某些国家的合作关系,也许承受不了被制裁后的损失。”他认真环视两拨人,继而问,“你们有谁考虑过这些吗?”
一开始,所有政客都低下了头,他们都不敢向他人或者说向自己坦诚究竟是为了怎样的利益才坐在这里与昔日的同僚甚至朋友争执的。
但政客就是政客,他们都默认一个信条:那就是只要大方向是正确的,就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