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身后向他靠近,问,“假警报是你动的手脚吧?”
张豪沉默。越来越近。他压低帽檐……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恶作剧’,倒像是‘有意为之’。所以……”
反派最终总会栽跟头的一大原因就是话太多。
在男人可能还在想下一句该找什么合理的说辞时,张豪率先行动了。他先转身虚晃一招,骗得男人仰身后躲,接着一步绕到对方身侧攻击腰腹。
男人可能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小瞧对手),又往后迈了一步。就在这一步间,张豪又朝那漏洞百出的胸口及下盘发动了数次攻击。
不到三秒,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张豪紧跟着一膝顶上去。男人的头高高仰起,身体向后栽倒在狭窄的胡同里,四肢抽搐着已是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下。
张豪站在被自己轻松击倒的男人身边,双手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痛快。
他做到了,对方甚至是一个成人,毫无还手之力!他的速度,他的力量,他的敏捷……他想笑,想大声喊自己终于学到本事了!
而且,张豪接着更是意识到,自己还没学完呢,那个老头还有数不清的东西没教他呢!兴奋被压缩成了一股内在的冲动,他巴不得现在就飞到雪山上去。
但这股得意劲儿还没散去,张豪又想到了另一个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对小偷……他该怎么去道别啊?
离开那条巷子,恍恍惚惚赶往汇合地点的路上,张豪始终没找到合适的答案。
……
小偷也顺利逃脱。她出来的时候,人群慌乱的心才放下,意识到了刚刚的警报是虚晃一枪。不过从情形看,似乎有一批人一直没离开‘棺木’的建筑。
她窃笑,那群人当然不敢离开,他们肯定正忙着研究地下仓库的警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以那群人的专业程度,肯定已经发现宝物不见了。小偷边大大方方的离开人群,边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该在下面留点东西,就像影视剧或者传奇故事中的名贼侠盗一样。
哦,她记起来,她留了——‘将军’,不,现在只能说是一只仓鼠了。希望它下辈子鼠生能一直安安稳稳待在窝里吧,小偷虚伪的祈祷着,上了一辆出租车。
为了确保安全,她决定绕道去别的地方,将赃物先藏起来,然后再去找那小子汇合。
真是个得力的帮手啊,小偷庆幸的想着,要是以后他们能一直在一起行动该多好啊!自己甚至可以教他本事,让他也成为一个‘小偷’。
而作为对这次行动最佳辅助的奖励,她决定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他。这世界上还没人知道,就连救了她一命,让她换上养尊处优毛病的那个半面神半面鬼的男人她也没告诉过。
你就得意去吧,臭小子。
……
夕阳在天边垂落,染红了半片天空和薄云,脚下缓慢流淌的河水也与其相得益彰,映着一半深一半浅的淡红色。
美丽的两岸灯光还没有亮起,所以行人不算多。不过再过一个小时,情侣和游客,还有闲散的当地人就会络绎不绝的聚集到这里,沿着岸边向西走大约三公里,去看每天的音乐喷泉表演。
小偷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着。通讯器已经失去连接了,不过她确定那小子肯定活蹦乱跳着,也更清楚凭借他的记性是不可能忘了这个地方的。
她安静的坐在路边,将鸭舌帽压低遮住自己的面孔和头发,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夕阳都快落了,等到河边大道上挤满了游人,却仍没见到张豪的影子。
她有些焦急的站起身踱了两步,正准备离开转一转,便看到一个小叫花子朝她跑了过来。
小叫花子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了泥垢;粗糙的小手上拿着一个铁碗,脚上穿着破烂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鞋子的鞋。虽然留着短发,但小偷仍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