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很惊讶,是吧?号称绝不犯错的它们也会犯下那么致命的错误。”
听到这里,高川苦笑。“副总统先生,别责备我,我没有嘲笑的意思。相反,您应该十分清楚我的立场,我一向……”
老人伸手打断了高川的话,“我明白,我明白,这也是我坐在这儿的原因,可别看我带着这两个家伙……哦,对了,你知道它的来头吗?”他干瘦的手指指向高川视野中左边角落的‘子弹’。
高川也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停在房间角落的两台机器。
它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仿佛两座冰山一样让大厅内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
再强壮的战士在它们面前也都会显得无比脆弱。如果此刻它们变成敌人的话,高川不认为自己有一丝一毫能活下去的机会。
商人知道那些拥有作战机器的人是什么感觉。当它们在身边时,他会感觉非常安全;但只要它们离开片刻,他们就会比正常人还缺乏安全感。
这就像是毒品给人的感觉的一样。高川摇头,表示他并不清楚那台机器是何方神圣。
“可大有来头。”老人说,“这是B国送给咱们总统的礼物。”
高川皱起眉头,用眼神询问老人刚刚的话是否是真的。
老人点头说,“三个月前,Y国的代表拜谒了咱们总统,洽谈了一些边境事项和即将到期的几项贸易协约。当然,你我都清楚代表团里还有些什么人,所以最后的会议便没对媒体公开。不过,你肯定清楚会谈到什么,对吧?”
高川的确清楚。
B国是他们最重要的邻国,共享几百公里的内陆线,不管是陆运贸易还是海运贸易,来往都非常密切;同时因为国力相差无几的关系,贸易顺差与逆差都维持着平衡。
改变就发生在B国加入世界政府的那年。
从那时起,借着世界政府的势,它们开始全方位超越本国。
国内在野党派开始攻击政府,总统试图做出改变。他有一个选择很简单,就是也同样加入世界政府的阵营,不论如何,那都是一个异常强大的靠山。
但如果这样,高川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他曾无数次与总统秉烛夜谈,对他毫无保留地阐述自己的对未来的构建。
总统被他的真诚和努力所打动,曾保证会支持他的计划,直至成功。
但他也知道,在政治面前,任何言语上的保证都是脆弱的。
这不是说总统是反复无常的人,而是在强大的压力下,他也必须做出有利于自己,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符合少数人利益的选择。
高川不安地躁动起来。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你筹划好了一次重大交易,但东家却对此心怀疑虑。
高川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了,他多年运筹这一切,耗费无数人力与物力,但如果自己的国家都不支持他的话,又该如何去说服其他外国盟友支持他呢?
那些还在犹豫的就别提了,已经有些主见和意向的那些国家代表一旦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
大厅温度又降了几度。
高川想着过去,想着未来,又看向来访的副总统。他突然明白自己必须先弄明白一件事,于是问,“老先生,您来我这里,只是要带给我这个消息吗?”
副总统眯了眯眼睛,似乎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笑着说,“放心,我可不只是给你带来坏消息的。不过我想先问问你,准备得怎么样?”
高川知道这本是应该保密的事项,不过在这种情形下,他明白多一个消息就多一份成功的机会,于是决定跟老人摊牌。他说:“第一批成员已经拟定,并且做了必要的沟通,保证说那天都会出席。”
“保证……嗯,这个词有时不像它的意思那样乐观。不过还是很有效率,过程很困难吧?”
高川承认。“一开始有一半人认为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