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安看到黑瘦如同猴子的敖广春时,神色温和:“我听说你现在体力大增?都能进你们卒前三十了?”
敖广春不好意思地抓着后脑勺,一脸腼腆(嘚瑟):“一般一般,运气而已……”
傅辰安嘉许地拍了拍敖广春的肩膀:“不错不错!我这里有个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
片刻之后,帅账中传出一声惨叫:“傅将军,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别这样啊……”
敖广春穿着久违的绸缎袍子,坐着马车往京城走。
一脸委屈和哀怨再配上黝黑的肌肤和瘦了好多的体型,让守城门的兵丁都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敖公子吗?许久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
敖广春一边丢过去一锭碎银子,一边不满地嘟囔:“换你被丢去乡下老家跟着那些乡民种田,你也这样!”
兵丁们恍然大悟:怪不得宁远侯府这位小公子失踪好久不见人,原来是被丢去乡下老家种田去了?!
哎哟哟!
瞧着这神色,像是吃了许多苦啊!
“如今这情形,您不在乡下,回城来干什么?”兵丁收了银子,意有所指地提醒他。
敖广春更哀怨了:“我娘还在家呢,这种情形我怎么能不回来?”
不等兵丁说什么敖广春训斥一声赶车的车夫:“还不快点赶车?一会儿吃饭都不赶趟了!”
“喏!”车夫答应一声,忙一挥鞭子,马车骨碌碌进去了。
宁远侯府门前,敖广春被拦住了,不让进。
过了一会儿,许久没开的前侧门开了,宁远侯府老夫人亲自出门来看。
京城勋贵这段日子不好过,好多都煎熬得憔悴许多,只有宁远侯府老夫人,不仅没有憔悴,反倒更精神了,饭都多吃两碗,甚至又开始练枪法了。
也对,亲儿子和亲孙子都送出了处于漩涡中心的京城,她一个孤老婆子带着个寡媳,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老夫人心情愉悦地开始新的一天时,居然听下人禀报说:小公子回来了?!
这种关键时候,他不在傅家军打仗冲锋,怎么跑回来了?!
难道是不守规矩,被赶回来了?!
还是偷跑回来的?
宁远侯老夫人刚走出大门外就指着马车怒吼一声:“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偷跑回来?!”
“你是要气死老娘吗?!”
马车帘子闻声掀开,肌肤黝黑瘦削的敖广春敏捷地跳下车,大步流星冲上了台阶,伸手就去捂他娘的嘴,嘴里低声求饶。
“娘,我回来是有急事……咱进去说!进去说哈?”
骤然看到昔日白胖的儿子成了这猴样,宁远侯老夫人眼眶都热了:这混账玩意,一看就吃了不少苦!
嘴里老夫人却不依不饶,一把拍开儿子的手反手拎起儿子的耳朵就往门里拖:“你跟我进来!”
远处的围观人群看在眼里,发出阵阵哄笑。
这一幕他们太熟悉了:从前敖广春在外头胡闹完了,也是这样被老侯夫人教训的。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敖公子人是黑了瘦了,待遇却一点没变。
大门一关,里面自然是另一个世界。
老侯夫人拉着敖广春就去了自己院子。
经年老嬷嬷负责把门,老侯夫人黑着脸问:“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当了逃兵?你给我跪下!”
敖广春叫起了撞天屈:“娘!我这是奉命进来的……”
随着敖广春的一番讲述,老侯夫人听得眼睛都瞪大了。
自己那个草包儿子,才去了傅家军多久呢,这就比武进了全卒前三十了?!
正好老嬷嬷拿了厚实的冬衣进来,让敖广春替换。
敖广春接了衣裳要去里间,却被老侯夫人叫住:“就在这里换,我是娘,我还不能看?”
敖广春扭扭捏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