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公许还在犹豫怎么才能从中找到制衡的法子,傅辰安却像是盯上了他,特意问:“佘通判,你能做到吗?”
佘公许做不到!
可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义堂皇的命令,他如何反驳?
佘公许嗫嚅着:“傅将军……”
傅辰安却道:“若是佘通判觉得为难,也可以跟白虎军调换,他们来监督,你们来冲锋!”
这话一出,济州守军的目光都落在了佘公许身上,一副“你敢说换,我们就敢杀了你”的架势。
佘公许吓得立刻就挺直了腰板:“下官不为难,下官能做到!”
“好!”傅辰安将目光如同鹰隼,“谁做不到,我杀谁!”
所有人脖子都凉了一下。
傅辰安扫视一圈之后,朗声下令,“白虎军,上前叫阵!”
白虎军的裨将上前问傅辰安:“敢问傅将军:我白虎军该以何阵迎敌?”
傅辰安看向裨将:“人是你带的,你最清楚他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第一战,你来指挥。”
裨将心道:他们最擅长吃喝嫖赌……
裨将却也知道傅辰安说得有道理。
傅辰安跟这些将士什么交道都没打过,哪里懂他们的优势和劣势?
裨将振作精神,开始呼喝着指挥起来。
佘公许领着济州驻军站在大后方,形成一条底线,心中祈祷前方的那些糟糠二代们千万不要往后逃。
自己的屠刀不想往下砍啊啊啊!
城门打开,在济州城外驻扎的五万鞑靼骑兵顿时骚动起来,随着这边的白虎军鱼贯而出,鞑靼骑兵很快列阵上前。
裨将呼喝一声,白虎军骑兵呼啦啦就冲了上去,两边很快打在了一起……
不对,是鞑靼骑兵很快就开始了屠杀。
明明白虎军骑兵有五千人,比鞑靼骑第一波的三千人多上两千,可鞑靼骑兵实在太厉害。
他们人马合一,如臂使指,手中的弯刀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得手的鞑靼骑兵会打着呼哨怪笑着冲向下一个。
很快,就有白虎军的骑兵鬼哭狼嚎地开始往后退。
济州驻军傻眼:那么多人往后逃,杀不杀?
驻军纷纷看向佘公许。
佘公许头皮发麻。
他知道自己该下令斩杀,可这个命令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傅辰安:“傅将军,这么多人,这……都杀了……不好吧?”
傅辰安冷这脸,看着佘公许,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佘公许松了一口气:傅辰安下令杀,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以后京城那些世家大族们要找麻烦,也是找傅辰安的麻烦。
佘公许脸上的如释重负还没彻底展露,一颗大好头颅就骤然冲天而起!
唉?下面那个没脑袋的身体,还有骑着的马……像是自己的?!
佘公许的身躯从马上颓然栽倒下去,头颅落在旁边地上,无声地宣告黄粱梦断,人生截止。
傅辰安坐在马上,长刀滴血、眸光森然:“佘通判动摇军心,不尊军令,斩!”
济州驻军吓得下意识举起刀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临阵退缩者,杀!”
济州驻军举刀就杀!
随着声声惨叫响起,血花四溅中,逃兵们的脚步顿住,纷纷站在中间进退两难。
傅辰安鹰隼一般的眸子看着那些人,爆喝一声:“临阵退缩者,杀!”
济州驻军杀了一茬逃兵后,胆子似乎也大了许多,跟着吼:“临阵退缩者,杀!”
气势如虹,杀气蒸腾中,白虎军逃兵们吓得腿软,不得不拔转马头,怪叫着再次冲进了乱战中去。
傅辰安从战马上的小包中,掏出了一个古怪的两个圆筒一样的东西,架在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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