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井,就像个无底洞,吞噬着月光,也吞噬着村里的安宁。俺爹、张道士和俺,自从上次下井后,就一直在琢磨,这井里的邪气咋就这么重。
村里头,老人们都说,这井底怕是压着啥不得了的东西,要不哪来的这么些怪事儿?俺爹听了,只是闷头抽烟,眉头拧得像个大疙瘩。
这晚,俺们三个又聚在井边,商量着对策。张道士说:“这井里的邪气,不是一般的重,咱们得找到源头,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俺爹点头,吐出一口烟,说:“是这个理,可这源头在哪儿呢?”
俺站在一旁,心里虽然害怕,但也想出份力,就说:“要不,咱们再下去看看?”
俺爹看了俺一眼,说:“这次,俺先下,你在上面守着。”
于是,俺爹绑上绳子,慢慢地下到了井底。张道士和俺在上面,手里攥着绳子,耳朵听着井下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俺爹的声音从井下传来:“下来吧,下面有发现。”
俺跟着张道士,也下到了井底。俺爹手里举着油灯,照亮了井壁上的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些俺看不懂的符号。
张道士蹲下身子,仔细研究那些符号,说:“这是古时候的封印,用来镇压邪灵的。”
俺爹点头,说:“看来,这封印松动了,邪气才跑了出来。”
俺爹和张道士商量了一会儿,决定重新加固封印。张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俺爹则拿出了一瓶黑狗血。
俺爹说:“黑狗血能辟邪,这符纸得用血来激活。”
俺爹用刀子划破手指,将血滴在黄符上。张道士则念起了咒语,那黄符上的血迹慢慢渗透进去,发出淡淡的红光。
俺爹把黄符贴在石板上,张道士继续念咒。俺则举着油灯,照着他们的动作。随着咒语的念诵,石板上的符号开始发光,黄符上的红光也越来越亮。
突然,井下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痛苦地挣扎。俺爹和张道士不为所动,继续念咒。俺则死死地盯着那石板,生怕有啥东西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井下的尖叫声渐渐消失,石板上的红光也慢慢淡去。俺爹和张道士松了口气,说:“这下,封印应该加固了。”
俺们三个又回到了地面,虽然暂时解决了问题,但俺爹知道,这井里的邪气,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除干净的。
那口井,老得连村里最年长的爷爷都说不清它的来历。井水深不见底,黑黢黢的,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井边长满了滑腻的青苔,绿得发亮,却没人敢去触碰。
有一夜,村里的狗突然狂吠起来,那声音凄厉,像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俺爹是个胆大的人,抄起家伙事儿就往井边走。张道士也来了,手里拿着他的法器,脸上的表情比锅底还黑。
俺跟在他们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井边,狗吠声停了,四周静得让人心慌。俺爹蹲下身子,往井里瞧了瞧,那井水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映出了俺爹那张紧张的脸。
张道士拿出一张黄符,开始念咒。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天清地宁,阴浊阳清,吾奉三清,急急如律令,封!"
随着咒语,黄符无火自燃,化为一道金光,直直地射入井中。井水突然翻涌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井下挣扎。
俺爹站起身,退后几步,俺和张道士也紧随其后。就在这时,井里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指甲长得像爪子,皮肤干裂,仿佛一碰就会碎。
俺爹和张道士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井里的邪气还没完。俺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往井里一撒,那手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张道士又念了一段咒语,声音更加低沉,仿佛能穿透人心:
"五行颠倒,阴阳逆转,吾奉三清,急急如律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