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大大咧咧地坐在南宫飞燕对面,伸手去解她胸襟上的布扣。
南宫飞燕低头一看,皱眉道:“干嘛解开三颗?”
李淡道:“我得看看周围有没有红肿的迹象。”
说罢,便拉开衣襟,朝里看去。
以前治疗时,他出于对南宫飞燕的尊重,每次都只解了一颗布扣,拉开衣襟的缝隙后,几乎只能看到伤口处的小块位置。
这次解了三颗,自然就看得更加全面了。
伤口的位置在南宫飞燕的左侧锁骨窝下方,李淡的目光却定格在正中央那道幽深的沟壑上。
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真如婴儿般娇嫩,隐约可见浅表之下埋藏的细细血管。
南宫飞燕心中暗忖,他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我可是他的母亲啊!
转念又想,淡儿并不知道我是她的母亲,就算有点非分之想,也属正常。现在,还不到表露身份的时候。
她急忙把衣襟抄上,微怒斥责道:“你看够了没有?”
李淡笑道:“姑娘的肌肤,竟然如此水嫩,实在见所未见。说吹弹可破,也一点儿不过份!”
南宫飞燕皱眉道:“你不是说给我敷药吗?还不快些?”
李淡微微一笑,重新拉开她的衣襟,用蘸了“药”的指头在伤口上轻柔涂抹。
但是这次,他涂抹的面积明显大了许多。
一边抹,一边暗想,这的乖乖,这么柔嫩的肌肤,感觉稍微用点力就会划破。若是抱着这么美人,就算不做别的,就只是摸也能玩个通宵了。
南宫飞燕见他脸上时不时露出坏笑,一把推开他道:“混账,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李淡无辜地说道:“没有啊。”
南宫飞燕扣上布扣,起身郑重地说道:“我警告你,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一是为了治伤,二是顺便帮一下你。
你绝对不可以对我有非份之想,我们之间只可以有友情,绝对不可能有男女之情!”
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李淡却觉得更加可爱。
李淡道:“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来日方长,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万一哪天,姑娘不知不觉就爱上我了呢?”
南宫飞燕面泛红晕,一跺脚道:“臭小子,真是不可理喻!”
说罢,愤然转身开门离去。
李淡微微一笑,坐下来一边倒水,一边嘟囔着自言自语道:“你若真觉得我不可理喻,完全可以离去,可你却坚决留在我身边,可见心中的情愫已经开始萌芽了吧?哈哈……”
……
袁明仨确实是被自己的狗活活咬死,最后惊慌之中摔到了楼下。
整个过程,有袁明仨手下三人,四方居的小二和客人,以及楼下聚集的百余人亲眼所见。此案毫无悬念。
当时到达现场的郡府张捕头就认定了这一点,一边派人禀告卢平,一边告诫人们要文明养狗,不养禁犬且记得拴绳。
袁明仨的尸体已经抬回来,摆在后院的一间偏房里。据仵作检查,其颈部大血管、食管和气管皆被咬破,甚至连脊柱都断了一块。不知那条狗跟他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卢平的小妾,也就是袁明仨的姐姐袁明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昏了过去。被丫环扶回房后,半天才醒过来,呼天抢地一直哭到晚上。
卢平最是宠爱袁明兰,所以准备就在平阳城为袁明仨举办丧事。
深夜,卢府依然灯火通明。
买棺入殓,搭设灵堂,一干下人忙得不亦乐乎。
卢平在袁明兰的房里,一个劲地安慰着。对于袁明仨这个损舅子的死,他是一点伤心也没有。但是袁明兰已经有了身孕,卢平不想让她动了胎气。
突然丫环在外面敲门喊道:“老爷,大夫人请你到前厅去一下。”
卢平没好气地说道:“告诉她,今晚就是天大的事,也别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