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府里这些糟心事,但他不想女儿一无所知,应对被动。
他还有些期待女儿能出面治好康宁,能省去许多麻烦。
“棠儿,御医都瞧不出她的病了,这属于疑难杂症了吧,你能治吗?或者天机阁……”
云棠摇头:“师父不让我回侯府,想必就与她的病有关,而她的病,显然也与我有关。”
“既然师父说她是‘恶人生恶念,恶念生恶人,自作孽,自承受。’如果这是她的因果,那就该她承受。”
“因此,我和天机阁都不会管。”
见永安侯一脸黯然,眉头深深蹙起,云棠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正月初八在外祖府里见着她,还是好好的。”
“正月十五虽未见着她,但也未听说她有病,不过是托病不想见我罢了。”
“这还没到一个月呢,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呢,必有原因绝非风寒这么简单的。”
“找不着这个原因,医者又如何治得了她的病呢。”
“若她非要不死不休地作妖,后果自然要她自己承担,要说谁管得着,无非就是父亲能管,父亲管不了也是外祖父去管。”
“轮不到我来管,她便死了,我一个道士也不会为她戴孝的,最多去吊唁,看看可有煞气需要清除。”
“下葬选坟地的风水问题,则是可找天机阁看看呢,我会让天机阁给点优惠的。”
“父亲大可将这话带回去给她,是死是活看她自己,她每作妖一次,我与她的因果便淡一分,我是巴不得早些斩断与她之间牵扯的。”
云棠将话说透,这事不该她来管,且康宁郡主的死活对她没影响。
但她没说的是,师父早就算到康宁郡主在暗算她这个血缘上的女儿,突如其来的病,不过是被反噬到罢了。
堂堂天师,岂是一介普通人能够算计的?
前世,康宁郡主利用她的胎发找邪道下诅咒害死她。
这一世她刚回京就拿回了自己的胎发,康宁郡主找不到媒介给她下诅咒,想来是用了自己的什么东西为媒介。
效果自然没有她的胎发更好用,且她如今是天师境巅峰之上的实力,岂是一般道士算计得了的?
若是谁都可以轻易下咒害人,修道之人岂不人人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