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能在如此匆忙之下,还能凑出这么多礼已是很好了。
萧恪高兴极了,再次作揖道谢,表示回京就将这些东西等价还给她。
等萧越敲开了城守府大门,让门上赶紧通知唐怀安,诚阳王府来人了。
等门上一边邀请他们去前厅稍坐、一边派人赶往后宅禀报时,萧越摆了摆手又回到府衙外面的空地上。
萧越看着一地礼物,还有长兄手里抱着的六匹布料以及放在布料上的钱袋子……
萧恪笑着解释了一遍,萧越看向云棠,感叹道:“棠儿你都带着库房出门的嘛,怎么袖子里藏那么多东西?”
云棠白了他一眼,两手一摊无奈道:“我这不是一天天都在外面跑嘛,带的东西多出门才方便呀。”
她这么一说,萧越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挂脖子上的那只乾坤袋的位置……
然后,萧越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云棠的话。
他以往出门,都是骑马,能带一两个包袱就算不错了,当然是轻装快行方便了。
如今,他却可以带上许多东西了,等回京后他还要好好整理规划一下他的乾坤袋,就一座小院那么大,可不能浪费空间了。
几人说笑间,一名身穿官袍的年轻男子就从打开的大门跑了出来,看见萧恪时眼睛亮了亮,一脸激动地跑了过来。
“大舅哥!”来人正是萧嫣的夫婿,已致仕的前吏部唐侍郎的嫡长孙,比吴钰言还要早一科的状元郎唐怀安。
唐怀安已经二十八岁了,考状元之前就与诚阳郡王的嫡长女嘉嫣县主定下婚约,考上状元之后就成亲了。
出翰林院后就外放德州任正四品城守,虽然离京城远了些,但年纪轻轻就外放这么大的官儿,也是前程似锦。
或者说,诚王的一个孙女婿、一个外孙女婿,都以二十多的年纪外任正四品,已是仕途很高的起点了。
再加上长子和两个女婿都掌兵权,小儿在三法司,都是很重要的位置了。
也难怪诚王早就不管事儿了,上朝只是去散心的,不想去就不去了。
唐怀安与萧恪年少相识,算是谈得来的发小了,只是也有多年未见,对年纪还小的萧越就要没那么熟了。
唐怀安先给比他小两岁的大舅哥萧恪行礼之后,才将目光看向还不到二十一岁的萧越,不太确定地问:“可是二弟?”
萧越笑着抱拳一礼,道:“正是萧越。”
唐怀安就开怀地笑了起来,而后才将目光转向云棠和云玄墨,确定不熟,但能跟着萧恪他们过来,想必也是重要之人。
唐怀安便朝少年装扮的云棠和云玄墨也作了个揖,微笑道:“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贫道云玄棠。”云棠立刻行了个道礼,客气地回道。
云玄墨也微微一笑,却答道:“青龙卫。”
全说道士,一会还得解释身份,他与云棠不一样,云棠与萧家是嫡亲。
“原来是青龙卫的大人,下官有礼了。”唐怀安顾不上疑惑少年道士的身份,而是连忙一脸恭敬地再给云玄墨一揖。
青龙卫可是见官大一级的,就算他已任正四品城守多年,在这德州地界也是说一不二了,但见着青龙卫还是要低一头。
简单寒暄之后,唐怀安就邀请几人进府,萧越和云玄墨也帮着将酒坛子和提盒拿起来,毕竟他们临时过来,既没车马也没从人,全靠自己动手了。
只有云棠袖着手悠闲地跟在他们后面,德州的城守府与贺州的城守府格局没有什么差别。
也都是前面府衙公堂、两侧六房、班房、羁押,从公堂旁边一道穿堂直接往后走。
穿过中庭再进一道垂花门,穿过花园就是后院的城守和家眷的住处了。
前面办公、后面居家,城守府也有府卫、小厮、护卫、丫环婆子、粗役等。
虽然后院比之京城里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