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们,苦笑地叹了口气。
“还是等松鹤堂那边传出消息再去吧,估摸她会病得更重,起不了身甚至当场昏过去,也去不了祠堂的。”
见他这么说,江族长也不禁皱眉,连族长都管不了了?
“明安啊,若真是如此,你娘恐怕也不适合再出门赴宴了,就让她在松鹤堂安心养病吧。”
江族长重新坐了下来,意有所指地开口。
“那也不能就这么由着她,一个妇人还敢藐视宗族了。”一个族老不高兴地说道。
就算是皇上也不敢无视宗族和宗祠,天地以人立本,人以族为纲。
不然,何谈“光宗耀祖”?何谈“撑起门楣”?就是老百姓都还讲个“顶门立户”呢。
“她去不去祠堂,咱们是要将话传到的。”
“她以贵妇之尊不愿讲究三从四德,也要以侯府兴盛为重,若敢毁侯府前程、伤家族根基,家族是有权代她亡夫休妻除族的!”
“若这富贵风光的侯府已经容不下她无知无谓的心,那就请她去家庙安老,粗茶淡饭有益她回归本心,找回神智。”
江族长几句话,就定论了侯府老夫人的去处。
其他族老们这才安静下来,永安侯心中却是微微泛疼。
他是希望老母亲能想清楚后果,却也不是要闹到这地步,但若今天老母亲真的要以病拒见族里来人,得罪宗族就会是这后果。
他不想老母亲得罪宗族,但老母亲自己能拎得清吗?连宗族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是她会畏惧的?
他心里也担心后果真不是他能扛得起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小厮匆匆跑回来,禀道:
“老夫人得知侯爷请了族长和族老们过来,要在祠堂见她后,就气得骂了一句侯爷不孝子,就昏过去了。”
永安侯挥退小厮,叹了口气。
江族长和族老们齐齐看着他,果然知母莫若子。
但见永安侯脸色不好,眼中藏不住沉痛心情,江族长也叹了口气,无奈道:“不会让你娘走到去家庙那一步的。”
“我们先回去,下午我会让老妻来一趟,将话传到,顺便探个病。”
江族长虽然很气后宅妇人的无礼和无视宗族的嚣张,但见江明安如此,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过。
说到底,他们江氏一族与永安侯府原本就是互相守望的,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