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样的事情,诚王妃气自己养出了这样的女儿,事后难免也会怪到云棠办事不妥帖,就带上姨母怎么了?
因此,他将那飞舟的情况和出行的人是什么情况都明说了,诚王妃当然就不会再误解云棠了。
郡主是什么身份?先不说带不带得了那么多人,郡主身边最少也得有两个大丫环,还有婆子呢……
何况还有畏高的问题、男女大防问题、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本身就很吓人的问题……
诚王妃听后果然就骂起了康宜郡主不知所畏、不知进退、越活越不懂事了。
永安侯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行了礼便赶紧离开了。
诚阳郡王妃想了想,开口道:“贺州离我们那些年居住的县城,坐马车也得两天呢,王爷,骑快马也得一天吧?”
诚阳郡王点头:“千里马不停蹄也得七个多时辰。”
诚阳郡王妃说的,只是他们坐马车不赶时间的正常赶路,中途是要在另一个县城投宿的。
诚阳郡王妃又笑道:“我们从西南回来有经过贺州的,回到京城也要了一个多月呢。”
后面的话她不需再细说什么,其他人也听明白了,一个多月的寻常路程,云棠从天上走只需要半夜,这是什么速度?
海东青吗?
但显然这样的速度,就算不恐高、不计较一切其他因素,也是会吃不消的,何况还是养尊处优的贵妇?
诚王妃对自己这个长女是很失望的,心中积着气,想着要如何教才能让这女儿变得明白事理一些呢?
想到姐妹俩都是油盐不进、冥顽不灵的性子,诚王妃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很多,又有些呼吸不畅了……
再说永安侯一路回府,想到如今一副静心礼佛、不问世事态度的康宁郡主,也歇了去锦华棠告诉她胞姐这件事的心思。
再想到元宵夜里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没再去过松鹤堂,那晚只有二房和三房在那里伺候到很晚,晚饭成了宵夜。
第二天老母亲就病了,消息传遍了全府上下,但他问过府医,只说年纪大了静养、调理,放宽心情莫再气怒即可。
说到底,都是任性妄为想要闹个赢,未能如意就气怒攻心、伤人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