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内宅立足的妾室,她们都没选择自己做针线,就怕小衣物出现问题或者被人利用做出问题,背不起后果。
这些礼都是铺中现买的,不过是花些银两罢了。
俩人准备的东西还都是一模一样的,也不用分高低,都很识趣。
郑元方让人将她们送来的礼都装入箱中,老陈国公走过来一脸担忧道:“这么多东西怎么带过去呢?”
他是听说能坐飞舟从天上走,虽然没见过,但听说云棠经常这么做,道术实在是厉害的。
但能带这么多东西走?
这一趟出去可不是专为他们郑家跑贺州的,还有买粮差事呢,靖北将军才是这趟出行的重要之人。
郑元方笑道:“父亲见过棠儿的袖里乾坤了吧?”
“那天在诚王府,她能一挥袖就拿出那么多酒坛子还有糕点提盒,装下这些东西也不是事儿,皇上都说能装得下了。”
听他这么说,老陈国公也想到那天见到的情景,当时可是惊呆了老眼的。
“棠儿这孩子,还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老陈国公不禁笑了起来,由衷感慨道。
郑杏雨带着丫环也来送自己准备的小绣件儿,听见祖父在夸云棠顿时变了脸色。
她不满道:“可惜人家护国长公主不是咱们郑家的女儿,不是祖父的孙女。”
本来就是负气的话,说出来就很阴阳怪气。
老陈国公拧眉不悦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回了京真是越发不像样子了,说话粗鄙、行事无礼,跋扈、气量小,处世不周全、行事没城府,到哪儿都是得罪人的性子。”
老陈国公将孙女的毛病全挑了一遍,见她噘着嘴不服,便看了一旁帮着清点物品的老陈国公夫人一眼。
“老婆子,康宜郡主教不了这个女儿,你上点心管管,教教一个贵女该有的端庄和气度,一点规矩不懂就别放出门让人笑话了。”
他说的,是诚王府家宴那天,他可是在场亲眼看着这孙女是怎么得罪云棠的。
而当时的康宜郡主在做什么?正在诚王妃面前与自己的胞妹扯头花呢,听说当时云棠就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哟,扯头花呢。”
真是丢死人了!
虽然最丢人的该是诚王夫妇,毕竟起冲突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嫡女,但其中一个也是他们陈国公府的宗妇,一样没脸!
再看这个孙女,以往在西南只当活泼烂漫,回了京城与京城贵女一比,这粗鄙任性、无知妄为的性子就暴露出来了。
年关宫宴上就与好几个贵女起了冲突,听说被人背地里闲话嘲笑过了。
初八那天在诚王府又那般不知分寸。
如今连他这个祖父都敢当面埋汰了,在她眼里还有规矩和礼仪吗?
老陈国公夫人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满脸不服管教的孙女,也不禁有些生气了。
这母女两个怕不是回京后水土不服吧,一个个都争着闹事。
“先回去把《女训》、《女诫》拿出来读熟了,明天一早过来我院中请安时,要考较的,若有不熟,就等着抄书吧。”
老陈国公夫人也板起了脸,目光冷沉地看着郑杏雨。
心里转了个念头,老陈国公夫人又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两个妾室。
“明儿起,也让梨烟、冬霞、倩云三个丫头过来学些礼仪,按平时请安的时辰即可。”
三个郑元方的庶女年纪都还不大,打小也学了一些基本礼仪,但那是在西南生活,如今回了京,又有郑杏雨的前车之鉴。
老陈国公夫人就想将她们从小严格些教导,莫等到了待嫁年纪成了郑杏雨这样的性子,不太好扭转的。
郑杏雨是个记仇的性子,就怕现在严格教导,也会是阳奉阴违,但不能不教、不能不管。
云棠当天在诚王府说的那些话,康宜郡主生气、郑杏雨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