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被皇上册封护国长公主一事,为父可要进宫谢恩?侯府可要设宴庆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好意思大肆宣扬,又难得见到女儿一面而不能不提及,因而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云棠摇了下头,也轻声道:“不必,一切照旧即可。”
虽然永安侯原本也是这么做的。
但这毕竟是云棠的事,他又感觉到云棠这个女儿与侯府关系并没有真正亲近起来,因而必然要问清楚才安心的。
如今得到准确答复,便点了点头,后退一步一脸慈蔼地望着孩子。
“为父知道怎么做了,棠儿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
云棠见父亲明理,不在这时候拖后腿,且退亲一事干脆利落让她满意,便也微微一笑,朝永安侯行了个道礼。
她抬头时朝其他还站在这儿打量她的人看过去,声音轻浅多了几分疏离。
“诸位还请让让,此番贫道来为秦世子治病,并非寻常之病,还请莫要靠近打扰贫道布阵施法,误了这难遇的良机。”
一听要布阵施法,正合了大家的猜测,那些国公们、侯爷们与将军们便连忙让开了道,也没围着云棠问东问西。
江彦庭和江彦轩想跟随,被云棠摆手阻止了,只得一脸落寞地站在一旁。
他们已成亲,自然比不得那些少年们可以帮上忙,妹妹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不能勉强,以免添乱。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从刚赶来的妇人之中传来。
“布阵施法?难遇的良机?”平国公夫人见到云棠出现,心里积压的怒气便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发泄了。
这些天都是永安侯府闹退亲,让平国公府的颜面尽失,永安侯府不肯换亲,必然是这位大姑娘不同意这门亲事。
一个道士出身有人肯娶就不错了,也敢嫌弃他们国公府的亲事,什么脸面!
云棠瞥了一眼风风火火往她走来的妇人,神色冷淡地收回目光继续往东院方向走。
见她竟然不打算理睬自己。
平国公夫人更生气了,就要上前伸手来拽云棠,却被永安侯挡在前面,一拂袖震得她连退了两步,怒视着她。
“平国公夫人意欲何为?”
这突发变故也令退到一旁的其他人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走过来拦人。
萧澈凝起的气势这才稍稍缓和起来,也转过头随小师叔离开。
后面被大家拦下的平国公夫人声音拔高起来:“诸位拦着我作甚?我是平国公府的主母,客人登门难道我还不能出迎?”
“你闭嘴吧你!”许老夫人走得慢了些,没想到会被女儿突然抢先走在了前面,一边赶过来一边怒骂。
“今儿这事你别管,赶紧回后院去!”许老夫人也不好在人前再三骂自己女儿,只怒瞪着她喝斥着。
现在大家都明白今天治病是怎么回事了,女子为阴,不能靠近东院以免影响那边驱煞。
要见云棠,也都见到了,若再闹起来岂不误了治病?
其他跟来看热闹的妇人们也连忙附和相劝,有人来拉平国公夫人。
卫国公夫人婆媳却是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只不过瞧着平国公夫人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真没想到平国公夫人竟是这种品性,以往两府走得也是很勤的,若非最近换亲一事闹起来,还真看不出来她的真面目。
“江大姑娘走那么快作甚,是有什么心虚之事,怕见着本夫人吗?”
平国公夫人见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睛看自己,不禁气红了眼,更要找云棠讨要一个说法。
这么多天过去,除了要那三十万两银子,可是见不着云棠一面的,而他们平国公府却成了京城笑话。
这口冤枉气叫她如何咽得下!
“面恶心恶口恶,易生恶煞,还是先闭嘴吧!”云棠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但她的声音却